除夕的前一天,苏宁悠便随着梁景阳回了梁府。
接近过年,梁玉琪也回来小住两日。
这日,苏宁悠刚刚从娘家那边回来,便听说梁玉琪怀有身孕了。
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听说了这个事情,高兴得不行。
梁玉琪平日里便受丘子扬宠爱着,有了身孕之后,丘子扬只会更加的宠着。
瞧着如今的情况,日后梁玉琪生出来的即便是女儿,瞧着也是受宠的。
梁玉琪看到苏宁悠的时候,就走过来跟苏宁悠说话。
“嫂子,我出嫁那会儿,多亏了你。”
梁玉琪悄悄地说着,好似她在宰相府那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宁悠问:“你在宰相府那边,可是受了委屈?”
梁玉琪看苏宁悠一眼,然后拉着苏宁悠到外边去,悄悄的同苏宁悠说起来。
原来,梁玉琪嫁过去之后,其实并不被宰相府里边的妯娌以及兄妹所喜爱。
特别是宰相的夫人,表面上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心眼很小。
梁玉琪嫁过去之后,给她送东西她脸色才好看一些。
梁玉琪没给她送东西,宰相夫人对梁玉琪的脸色就变了,时不时的还冷嘲热讽一番。
宰相府里边的其他人,大抵也是有些瞧不上梁玉琪,还有一些说她高攀了宰相府,身份上不得台面。
梁玉琪当时一气之下,将苏宁悠送给她的陪嫁,拿了一部分去外边买了一大套宅院,并且扬言自己在这宰相府里边受尽了委屈,她在这边住不下,要搬去自己买的那一大套宅院里边居住。
如此一来,宰相府后院里边的那些女眷便是着急了。
后院里边的勾心斗角,打打闹闹,是上不得台面之事。
这事儿若是宰相知道了,或者是传到外边去了,丢的就是宰相府的脸。她们这些长住在后院里边的人,便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一众女眷心中害怕,好说歹说了一大通,终于是说动了梁玉琪。
自那次以后,便是宰相夫人也不敢随意的给梁玉琪脸色,就怕梁玉琪一个不高兴,就搬出去住。
也是那日起,梁玉琪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苏宁悠给她准备那么多银子的用心,以及她嫁过来之后的难处。
苏宁悠听着梁玉琪说的话,脸上笑容很柔静。
她说:“宰相府的门第终究是比咱们梁府的高,家业也比咱们梁府的大。你是我们梁府的嫡长女,嫁到宰相府之后,代表的就是我们整个梁府的面子跟里子。”
“能够用银子办到的事情,就都不是事儿。”
对于别人来说,银子是一件难求的东西。
但是对于苏宁悠来说,这是她最轻易就能够拿出来的东西。
苏宁悠这般说,听着是让人很生气,但是,却是事实。
因为她手头上确实是有很多很多的银子。
梁玉琪听着,实在是想打苏宁悠。
婆家那边的事情,自然是不好跟家里的爹娘说,梁玉琪如今比以前懂事,自然也是不会说。
苏宁悠与梁玉琪说话的时候,永安侯则低声的问永安侯夫人,说这玉琪都怀有身孕了,他们何时能够抱上大孙子。
梁景阳与苏宁悠成婚,马上就有一年了,至今苏宁悠的肚子都没有动静,怕不是梁景阳有什么问题吧?
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这般怀疑,便忍不住的看向梁景阳。
梁景阳对上他爹娘的眼神,心脏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不好的预感才刚刚至心底深处蔓延开来,永安侯就点名让梁景阳跟他到书房一趟。
突然间这么严肃,梁景阳心中暗叫大事不妙。
父子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话题就开始了。
永安侯指着梁景阳的鼻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当初跟你这般大的时候,你都会走路了。”
“如今你倒是好,跟宁悠成婚快一年了,连宁悠的房门都进不了,你能有点出息吗?”
如今的梁景阳,比以前改变太多。永安侯心里边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梁景阳太没有脑子。
谁娶媳妇,都一年了也不能碰一次的?
永安侯说起这个事情,梁景阳就委屈了。
“爹啊,你是不知道那个苏宁悠有多凶,暗地里不知道将儿子欺负成什么模样。她要是让我进屋,我会不进吗?”
那厢房又黑又冷又潮湿,梁景阳住在里边那么长时间,心里边是真难受。
永安侯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被宁悠欺负?你人高马大的,宁悠个子这般娇小,能欺负得了你?”
梁景阳:“……”
他是真的被苏宁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