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他每次咬人都要捂住她的眼睛,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看不见,所以多多少少是自卑的,不想看见别人的眼睛。
所以每次她都顺从着闭上眼,从不违逆他的意思。
可是,就在她眼睛被捂住后,“风光霁月”的男人大张着嘴伸出了獠牙,狠狠一口咬在她纤细脆弱的手腕上。
他迫不及待地把头凑到那条手腕边上,贪婪又毫不节制地吸着,表情不复之前的从容温和,变得邪恶又诡异。
那血对他诱惑力太大,甚至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咬断她的手,让那血管里的红色液体喷涌而出。
轮猎食,他可要比他弟弟出色多了。
蛮力和愤怒永远都是低等吸血鬼才会做的事,高明的吸血鬼懂得利用诱惑和陷阱,都不用亲自去抓,自然会有新鲜的血液送到他嘴边。
这场“进食”进行了很久,久到主动伸出手的女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那截手腕还被男人抓着,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根本不关心这个女人。
等到黑暗里的进食结束,那截手臂终于被他大发慈悲地松开,无力垂落在他脚下。
女人早已经闭上眼没了知觉。
不过那截手腕上,还能零星冒出一点红色。
男人唇边满是血色,微仰着头满足地喟叹一声,表情是病态般的沉醉。
“还是心甘情愿的鲜血最好喝。”
再低头的时候,他扫到那截手腕上仅剩的一点血,自由活动的右手重重地摁在上面,沾染上了一滴。
接着他把手指上那滴血举高在微弱烛光下,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秒,伸到唇边,舌尖一探,舔走了。
这样特殊的光环境下,他仰着头吞咽一滴血的动作,诡异又性感。
黑色锁链王座又转动起来。
男人不再施舍给地上女人哪怕一个眼神,百无聊赖地,任由这个高台转动回去,从这个黑暗角落,回到另一个黑暗角落里。
这一次,转出来的地方成了和墙面一样的空间,没有高出地面的台子,也没有黑色锁链,更没有两个内里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吸血鬼。
安静了一会儿,镜头转向了那抹烛火,昏黄的火苗抖动一下。
地上的女人醒了过来,不过没急着爬起来,而是就那样躺在地上,把遮挡在脸上的头发整理整齐,手捂着那条断腕,毫无痛意似的左右一掰,好像在修理一个坏掉的机械肢体。
做好了这些,她才爬起来,收敛起那副恐惧瑟缩的样子,笑着整理自己漂亮的维多利亚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托盘和杯子,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即将跨过故事一开始时站立的那个地方时,微弱的说话声不知道在哪儿响了起来。
“第二个不错。”
“前面那个更好,他可以经受诱惑。”
“可是后面那个能诱惑别人。”
“捕猎的提前是保证自己不是别人嘴里的猎物。”
“不能都留吗?我看瑞丽塔每天喂养得都很开心。”
“她的血特殊,这两个都可以为她所用。”
“那就问问瑞丽塔的意思,如果想要继续玩,那都留下来也无妨。”
“她肯定同意………”
说话的人好像走远了,声音渐弱。而端着托盘的女人也已经踏出房间。
镜头里只剩下沉闷的,暗黑的,即将连微弱烛光也不会存在的豢养笼里。
【舒苒,程知让,江陆组表演结束】
现场的气氛好像才松动起来,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躲在其他没开灯光的地方看表演的几个人,一脸佩服加小声惊呼。
“简直牛b普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