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岿然不动,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看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能听见”的失聪人士。
舒苒视线停留两秒,回头看慕秋:“我知道了,你是想诱导我们违反规则扣分对不对?慕秋你好阴险。”
“这不叫阴险——”
黎阳接上:“这叫有目的地劝退对手达到自己获胜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舒苒:“我懒得听你们说,处处都是陷阱,赶紧下一个。”
没劲儿。
慕秋撇撇嘴,放过她,又转向了第三个位置的江陆。
“………算了,江陆哥你是新人肯定不会有种小心机的,你长得就面善心善。”
旁边刚刚被盘问过的舒苒:“???”
她蹭一下站起来:“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心善?”
“一个只会对着失明人士说‘不想看到你’的人,我有理由认为面善和你无关。”
“那行,我确实不怎么想看到你们,不面善就不面善吧。”
慕秋心口一梗。
“舒苒姐你什么时候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激情?现在这么快就熄火不战了吗?”
舒苒靠在卧榻上,跟个富家小姐似的,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美甲,一边心平气和道:“上场之前程哥培训过了,让我面对你一定要心平气和,稳坐不动。”
“………”又是程知让。
慕秋无语看一眼那边,觉得自己今天就是个沉迷于美色结果反被美色害了的昏君。
黎阳在她后面,以一种愉快吃瓜的表情看着程知让那边。
演技派的男人好可怕,出场之前明明还亲密有加亲亲我我的,一点看不出来有“背叛”的意思。结果一上场就频频让慕秋失算。
现在这个年代,不仅会演戏的女人可怕,会演戏的男人也很可怕了。
还是他们这种单纯的唱跳歌手比较安全。
他戳了一下慕秋,小声商量:“算了吧,我觉得这儿的都很难撬动。直接从淮哥那儿开始,希望要大一点。”
慕秋一想,有道理。
于是他们三个瘸瘸拐拐直奔施与淮面前。
正好好看戏的施与淮突然就被围攻了,心里立马升起“不好”两个字。
他用眼神问:干嘛?
“淮哥,”慕秋深深叹口气,“我也不想的,但是江陆哥非要说这轮的问题应该都出在你身上,非要让我来盘问你。”
江陆:“???”
仗着他“必须听不见”就可以瞎说是吧?
施与淮眼神怀疑,主要她嘴里假话真话太难分辨,他觉得麻烦的情况下,一律都当做假话处理。
不相信不要紧,慕秋还在继续发挥:“是,好的,我知道了,但是你也不要多想,江陆哥可能就是不太了解你的性格,你别怪他。”
施与淮:“………”哪里来的唱独角戏的神奇人类。
“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江陆哥,”慕秋又叹口气,问江陆:“江陆哥,淮哥问你是不是真的讨厌他。”
江陆还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动作,慕秋就立马回头自己编了个答案:“淮哥……唉,你也别太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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