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双手背于身后,手里攥着两颗核桃,不时的转动两下子,盯着王老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偏头看向自己的乖外孙。
“王大脑袋也真是小气,不就是死了几只鸡?它竟然还想宰了我家缺心眼炖狗肉汤?简直岂有此理。”
眼见顾爵晔不帮自己说话,秦老故意拉仇恨:“你媳妇被隔壁老王带走了,你不追过去看看?”
“您老用词不当,王老比你还年长两岁。”
秦老呵呵笑了一声:“别忘了,隔壁还有一个小王,而且是未婚。这两年老王到处给他家小王物色女朋友,小心你家媳妇被隔壁王家惦记上。”
顾爵晔清淡的眸子瞟了秦老一眼:“下次缺心眼偷鸡真被王老宰了,记得给我送一份狗肉汤。”
缺心眼听了顾爵晔的话忍不住浑身一都,掉转头立刻朝后院菜地冲了过去。
这人类太可怕了,它还是躲远一点吧。
“臭小子,你懂不懂爱护小动物?亏得缺心眼那么喜欢你。”秦老气哄哄的指责。
“外公,我只是陈述事实,您放任缺心眼去王家偷鸡,玩死了王老精心养育了两年的斗鸡,刚刚他那番话明显就是说给你听的。”
丢下这句话,顾爵晔朝大门口走去。
“臭小子,你去哪儿?”
“出去遛个弯。”
王家祠堂
王老推开厚重的红木门,房间里摆放着很多的牌位,屋内的窗帘都紧闭着,光线有点昏暗,供台两侧摆着蜡台,烛光摇曳的影子,在那一整排的牌位上跳跃着,忽明忽暗,更显的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阴气沉沉。
秦静文有些害怕的死死揪着白浅沫的衣袖,白浅沫跟着王老走到牌位前面。
“这是我王家祖先的牌位,我们王家每日给祖宗上三柱清香的规矩,一直延续至今,风雨无阻,老王家的祖宗也倍给后辈子孙面子,这百十年间无论外面的世道如何浮沉,我们老王家的香火依旧很旺盛,家族兴盛,这牌位就多了些。”说起自家的传承,王老有些洋洋得意。
白浅沫没有说话,目光朝那些牌位看去。
最上方中央的牌位上刻着王镇山三个大字,想必这位就是开创王家基业的祖先。
王老转动供台左边的蜡台,传来吭哧一声响动。
在牌位的左侧有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王老顺手举起手电筒走在前头:“里面有点黑,你们跟上来。”
“王爷爷,这里面太黑了,您怎么不安装照明设施啊。”秦静文走到狭窄的走到离,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忍不住小声询问。
王老爷子沉沉轻笑一声,举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老王家第二条规矩,不得随意改动修缮祠堂,如有违背,后世子孙将断子绝孙,所以,这里还保持着百年前的原貌,别说是安装照明了,就是粉刷个墙壁都没人敢做。”
听到这个奇怪的规矩,白浅沫心里产生一丝疑虑。
王家的祖先为什么不允许后世子孙修缮改动祠堂?
按照心理学来推测,当一个人提出某件违背常理的要求时,必然是有所求或是有所隐瞒的。
难道这祠堂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家祖先怕后辈人发现什么,所以不让他们乱动祠堂?
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这样,又是什么原因让王家祖先如此忌惮?
狭长的同道七拐八转,白浅沫在心里默默计算出大概的长度,应该有一百多米。
同道的高度只有两米高,宽窄一米左右,两侧的墙壁已经泛黄,因为长期密不透风,里面的潮气很重。
走到尽头后,前方渐渐变宽了许多,走到从原来的一米扩宽到了两米五左右,就见走廊尽头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矗立在最中央的位置。
上面一把铜锁,看上去像是那个年代的老物件儿。
王老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铜锁。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老举着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
“浅沫,我有点害怕!”秦静文吓得浑身发颤。
白浅沫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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