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气冲冲走出书房,来到客厅,就见裴老坐在沙发前,正自来熟的呷着茶水。
秦老怒目瞪了他一眼:“今天吹得什么风?”
裴老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好像是西北风。”
秦老背着手走来,冷哼一声:“所以你和你那徒弟一唱一和,来我这儿唱了一出草船借箭?”
裴老呵呵一笑:“自己的外孙借点东西,不至于这么恼火。”
“是借点东西?他这是割了我两斤肉,你说,那臭小子人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打断他的腿。”
“你要是不想早点见到自己的增外孙,你就去打断他的腿吧。”
秦老脸上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儿,眯着眼打量裴老:“什么意思?”
裴老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瞥了秦老一眼:“他现在正在白家,事情谈成了,你最多损失两坛子好酒和一支毛笔,要是这事儿谈不成,你这辈子怕是都见不到你那乖外孙成家立业了。”
秦老沉默一阵儿:“所以说,那臭小子是拿着我的东西,去讨好未来亲家?”
裴老笑道:“还要打断他的腿?”
秦老不语,胸口依旧有些堵得慌,裴老笑眯眯的为他斟了一杯茶:“消消火气,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火急火燎的,还当自己是在部队上训斥兵蛋子呢?”
秦老昂头喝了一大口茶水,重重将茶杯放下。
“这件事儿他要是办成了便罢,如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还是要打断他的腿。”
餐桌上,顾爵晔亲自开了一坛酒。
白老爷子、白康成和顾爵晔三个人一起喝了几杯,白老爷子对顾爵晔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
饭后,顾爵晔有些喝高了,许华岚吩咐张嫂将白浅沫居住的卧室旁边那间客房整理出来让顾爵晔休息。
白老爷子和白康成也喝了不少,饭后各回各房去午睡了。
许华岚煮了一锅醒酒汤,让白浅沫端一碗送去给顾爵晔。
白浅沫来到后院,推开客房的门走了进来。
顾爵晔侧躺在床上,眼睛微阖,瓷白的脸上微微泛着一抹醉意的红色。
白浅沫走到床前,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见顾爵晔睡的沉,连被子都没盖。
她俯身将被子扯过来,正准备盖在顾爵晔的身上。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勾住了她的腰,她本就弯着身,被对方稍一用力,整个身子便朝身下的男人扑了过去。
下一秒,带着淡淡酒气的气息在耳旁萦绕,低沉醇厚的笑声随之传来。
白浅沫撑起脑袋看向身下的男人:“你没喝醉?”
“几杯酒,还不至于。”
白浅沫挑眉:“所以你刚刚半路装醉,是想逃酒?”
顾爵晔扣住白浅沫的后脑勺,轻轻一压,柔软的唇稳稳落在了他的唇上,细啄轻吮了一阵儿,才恋恋不舍的移开。
“小傻瓜,呼吸。”
白浅沫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轻呼了一口气。
看到她这种娇媚不自知的模样,顾爵晔心尖一阵痒,伸出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瓷白如玉的脸颊:“我不喝醉,怎么能有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
白浅沫轻笑:“今天爷爷对你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不少。”
顾爵晔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眼神里透着精明:“恩,距离娶你回家又进了一步。”
白浅沫挑眉道:“顾先生,我还小。”
顾爵晔的目光沿着白浅沫狡黠的眸子缓缓下移,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圆领的线衣,宽松的韩版设计,领口比较宽大,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
她现在这个姿势,挤压着一片春光若隐若现。
“不小了。”男人喉头微动,声音略有一丝干涩。
白浅沫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说的是年纪!”
顾爵晔嘴角微勾,戏谑道:“我也指的年纪,你以为是什么?”
白浅沫:“”
合着还赖她思想龌龊了?明明是你的眼睛乱瞟好不好!
算了,比流氓,她斗不过他。
白浅沫麻溜的从顾爵晔身上爬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一碗醒酒汤。
“大伯母亲自为你煮的,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让你装醉!
顾爵晔看出小丫头眸低的戏弄之意,无奈的笑了一声,坐起身,接过一碗醒酒汤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