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心底觉得讽刺,舒何平这时候一副慈父嘴脸,实在恶心。
“其实……”梁正国顿了顿,“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但是我听言越说,悦子你昨晚是坐识则的车回来的,是吗?”
舒悦心口一紧,脸色瞬间煞白。
舒何平面色也有些绷不住了。
梁正国注视着舒悦,看到她闪烁的眼神,有些失望地叹气,“你过去成天和言越在一起,娃娃亲这事儿,很多人也知道,现在你和识则之间的来往,很可能会被别人拿来做文章,这对你,对识则和言越,对我们两家人的名誉都不好。”
舒悦感觉心脏像是在深渊中不断下坠,她想说话,但她发不出声音。
付婉雯看她一眼,目光复杂,“悦子,你和阿姨好好说,你昨晚只是碰巧坐那个……陆识则的车回来的,是吗?”
在梁正国面前,付婉雯适时将差点脱口的“私生子”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舒悦身上,这些目光如同有实质,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想起了那一次在陆家的晚宴,也是这样。
她像个罪人,被众人审判。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因为她说谎,而这一次,仅仅是因为她坐了陆识则的车。
她忽然想,只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让他们如临大敌,如果她承认她和陆识则关系已经很亲密,会怎样?
不等舒悦出声,舒何平率先开口,“应该就是碰巧遇到了,搭个顺车,毕竟……过去这些年,我都没见过她和陆识则说过话,你们见过吗?”
舒悦紧攥着的手骨节泛白,大脑无法思考。
她要怎么说?她和陆识则的关系,根本不单纯。
她至今没有真正接受他,不过是因为她顾虑太多,就像此刻,面对这些人,她根本没有勇气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