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的状态看起来还不如午后那阵子,发丝散乱,眼睛不肿了,眼神却有些涣散。
标间窗口是一张小圆桌和仅能容纳一两人的小沙发,圆桌上摆了一堆罐装啤酒。
酒是服务生送餐来时,舒悦才想起要的,此时她刚刚打开第二罐,醉谈不上,就是微醺,神经还有点儿异乎寻常的亢奋。
陆识则没接话,她也不在意,又问:“杨雪和周赫他们呢?”
“他们去打麻将了。”陆识则眉心紧蹙走过来,看到旁边电视柜上面摆着他点的餐。
看来她没吃饭就开始喝酒了。
明明他走之前,她还一副很豁达的样子,说自己没事。
他沉默几秒,在沙发上坐下来,问:“喝酒会让你好过一点?”
舒悦想了想,说:“啤酒没有你给我的果酒好喝,但……我也不是想喝醉,不是想耍酒疯,我就是……”
她话说得磕磕绊绊的,“我觉得,每次喝了酒,我就不是我了,我就不用做舒悦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没有,问他:“你能懂吗?”
陆识则也开了一罐啤酒,“至少应该先吃饭,不然胃会不舒服。”
舒悦沉默地喝酒,好一阵,她忽然笑了:“只有你会在乎这个。”
陆识则:“什么?”
舒悦:“我的胃舒不舒服。”
陆识则不语,也安静喝酒。
舒悦忽然问:“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