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纪忆看到了药盒子,伸手去捡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刮到玻璃。
她反射性的弯了弯手指头,没吭声。
刚把找出来的药举在手里看用法用量,就听到许越开口赶人:“纪忆,你走吧。”
因为感冒而变得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干裂的嘴唇没有血色,他看起来随时会倒下。
纪忆的眉头皱了起来,提示道:“你生病了。”
“关你什么事?”许越睨了她一眼,似在冷笑,“连卓一航都不知道我家,你居然准确的找上门,说不定这次地址暴露也是你通风报信吧?现在又假惺惺来装好人?”
“不是!”怕许越误会,她连忙解释道:“我是自己挨家挨户找上来的,因为在门外发现了薄荷盆栽和其他东西才会喊你名字。”
“是吗?我不信。”
简单的几个字把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否认。
饶是纪忆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更何况她现在不仅为许越的病情担心,还未自己能否参选担忧。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许越给予她几分信任,“那些害你的人跟我没关系,这么久了,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他冷冷的看过来,眼神看得人心发凉,脱口而出的话刻薄又刺耳,“朋友?你可真会自作多情!”
纪忆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紧紧地抓着手里的药盒子,压得指尖泛白也无法再对他和颜悦色,“你太过分了!算我蠢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纪忆气愤的将药盒子甩在沙发上,打开门锁,大步迈出房门。
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许越僵硬的扭头,看向空如一人的门口。
他知道从机械钟准点报时开始,纪忆回头看了多次。
明显很在意时间,却一直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