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2)

gu903();“况且什么?”

岳峯声音压低,说道:“况且她还曾和太子......所以我觉得此人可能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

安如愉悦地笑了起来,她看着岳峯的眼神更加的温柔如水,带着隐晦的挑逗,觉得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

你越讨厌夏妙然,就越让我满意呢。

安如朝着岳峯勾了勾指,说道:“你身为兄长,该为翎儿摆平一切,夏妙然这个人,由你去处置,如何?”

岳峯没有丝毫的异样,淡淡拱手道:“好。”他藏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让安如察觉到自己的嘲讽。

她自以为夏婉然就是自己真正的阿姐,殊不知,她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真是个乖孩子。”安如媚眼如丝,只可惜岳峯不为所动,这让她挫败极了,愤愤然地让他退下,自己起身便去找上了养在公主府里的面首。

岳峯那孩子自己是势在必得,他是个心有傲气之人,等到他日后知道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后,一定会性情大变恨上自己,到那时,自己便把他囚在公主府,成为自己的面首。

一定会非常有趣儿的。

第四十八章异香

“哎呀,我的衣裳!”

一场秋雨来的措不及防,夏婉然打着油纸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巧的是,裙袂勾在了车辕上,她心疼地蹙着柳眉,这件衣裳可是她刚裁好没多久的新衣裳,要是被刮破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姑娘,奴婢来。”

夏婉然抬起伞面,露出了那张巴掌脸,她看起来清瘦许多,一双眸子愈发的灵动,但她气色不算红润,轻蹙柳眉,病弱柔美的模样倒是别有韵味。今儿个她穿着月白衣裙,衬得她更是楚楚可怜,苦涩的笑意令夏婉然多了几分清愁,想让人抚平她眉间的愁色,好不惹人怜惜。

她刚从外面赶回方府,主要还是为了给自己买些药来,之前被嬷嬷灌了汤药后,身子骨就变得很是孱弱多病,不过也因为这一点,才让自己从冷院子里逃了出来。

夏婉然眼眸变得水蒙蒙的,她轻轻眨了眨,掩住眼底的恨意,气质变得清弱可怜,“有劳你了。”

萤草小心地给夏婉然收起裙边儿,抬头轻柔道:“姑娘,等下子奴婢让小厮收拾一下这马车。”

夏婉然看着这个方老夫人最重用的大丫鬟,微微一笑,道:“好。”

之前都怪自己猪油蒙了心,竟然真的以为外祖母是真心待自己的,可一旦涉及利益相关的事情,自己就成了随意抛弃的野草,自己已经足够听从外祖母的话,就算被灌了那伤身子的汤药,自己也未曾说过什么,即便如此外祖母还是变得不再信任自己,将她身边的心腹送给自己,说得好听是伺候自己,可谁不晓得意为看管?

夏婉然压制住内心的郁气,她握紧了手里的油纸包,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萤草眼神一闪,觉得如今的夏婉然比之前要美上许多,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气质一变,她整个人的姿色也成了上佳。

萤草伸手给夏婉然打伞,两个人靠的极近,萤草秀鼻动了动,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拘谨地问道:“姑娘,您熏了什么香?可真是好闻呀。”

夏婉然嘴角弧度不变,嗔怪道:“我身上哪有什么熏香呀,萤草你应该是闻错了呢。”

她尴尬地扯了扯嘴,心里对夏婉然的不喜更甚,自己在方家待了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果不是夏婉然这股香气实在好闻,自己也不会贸然询问她。这夏婉然还真是小家子气,连个熏香也不肯透露。

夏婉然不晓得萤草的暗骂,即使知道了也不以为然,这熏香她就是故意不告诉萤草的,毕竟这可是明良特意给她调制的好东西。

细雨蒙蒙,薄雾萦绕。远远看去,只觉得一片朦胧,意境极美。

油纸伞下,她踩着薄雾而来,倒有几分仙气。

浅浅笑意,明眸皓齿。

太子不由得就停下了脚步,他惊艳地看向夏婉然,这个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他隐约还有印象,只是没想到,这才半月不见,她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夏婉然容颜清秀,之前的打扮走了错路,当她这段养病的日子里,没有精神盛装打扮,所以一直素雅着装扮,直到这时,夏婉然这才发觉,自己还能变得这般我见犹怜。

纤细的身姿,小巧的脸蛋儿,一袭月白色,甚是淡雅。

“呀,是您。”

夏婉然神情忐忑不安,又想到那一日的厮混,白皙的小脸映出淡淡的粉色,看着好似那夏日荷莲中的一抹浅粉。

太子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眼神,心中自是一腔得意,思及她纤柔的腰身,他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太子这日是特地来方家探望方老夫人的,最近她的顽疾又犯了病,日日头疼不已,就算是明良出手,也无法药到病除,只能小心地温养着。

他知道之前因为那件事,让方老夫人对他心生不满,再加上太子妃不是方家女,太子更要好好的来拉拢方家,因此,他亲自来了方家一趟。

太子妃是武将之女,侧妃则是方家嫡女,一武一文,太子舍下哪个都舍不得,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方老夫人的顽疾的提前发作,大部分是跟错失太子妃之位有关,即便嫡女成了侧妃,那也是个妾,早就觉得太子妃之位非方家莫属的方老夫人怎能不气,当夜就晕厥过去,只不过这件事被瞒下,若不然迟早会成为笑话。

所以方老夫人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是侧妃,还不如当日不喂夏婉然那副汤药,说不定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就出自方家人的肚子里。

悔啊!一枚棋子落错了位置,极有可能满盘皆输啊!

她再怎么后悔莫及也改变不了这场博弈,她只是想不明白,方家怎么就会输呢?

太子眼神落在她身上,道:“孤此次来方家是为探望老夫人,顺便也给府上几位姑娘带了礼,之前未见到姑娘,但这礼可没缺了姑娘。六谷,去把那份礼给孤拿来。”

六谷比之前跟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太监有眼力劲儿多了,他发现太子的眼神不对,想到之前的那件事,就知道这位大概就那位夏姑娘,他心有定量,取来一盒上好的宝石,至于带给方家姑娘们的礼,自然比不上这盒宝石。

太子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六谷喜上眉梢,恭恭敬敬地献给了夏婉然。

夏婉然惊喜之余还保留理性,她可记得太子那天的冷血,欣喜渐渐变得平静,她娇怯地看了看太子,微微上前一步,行礼道谢。

这股香气,直到太子坐上马车后,心里还在念着夏婉然。

他眼神情/欲/渐浓,对六谷道:“派人明日将夏姑娘请去天盛酒楼,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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