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容珩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身后的气息腐朽阴郁,他只想离开这个厌恶至极的地方。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开始从四面八方出现。
他的耳朵失去了对正常环境的感知。
噪音越来越大,像汹涌澎湃的海浪,裹挟着狂风骤雨。
而他是海上一只小小的木帆船。
随着动荡的洋流,一会儿被风浪迷了眼,一会整个浸入海里。
如溺水一般,难以呼吸。
眼前阵阵发黑,容珩知道,他这是犯病了。
“容总?你还好吗?”
司机看容珩面色苍白,额角还有冷汗,当即给他的主治医师王进打去电话。
“我现在在魔都,过去要四个小时,容总这是发病了,实在不行,只能用镇定剂缓解痛苦。”
容珩死死捏着手机,不让任何人碰他。
直到他脸色有些发青,司机才想起来打电话。
……
正在商场吹着空调追着剧,还享受美甲上门服务的江雪砚接到电话时脑子是懵的。
“容总咋啦?”
“我过去能顶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