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听说你昨天往乡里捐了一千五百万,你老实说,有没有这回事?”
口气很冲,好似内心充满愤慨。
问话的是个女人,跟糖姨差不多的年纪,可因为生活在乡里,风吹日晒,看上去要苍老许多。
糖姨也没太往心里去。
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很快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吃枪药了啊?”
一边说,一边还是搬了几把椅子出来。
结果也没人坐。
那女人一脸不耐,冷笑道:“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就老实说吧,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不依不挠。
在她引领下,这个时候也终于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发声了。
“是啊,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小婉啊,你可是婶看着长大的,这事你可不能说谎,老实说,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唐婉,是是不是真的往乡里丢了一千五百万?”
“……”
开口的人越来越多。
一开始是那些原本关系就不睦的村民,慢慢的,也有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叔伯大婶或者同龄人开口了。
虽言语不同,但意思都一样,就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往乡里捐那一千五百万。
一开始是没在意,这个时候,糖姨也大略回过味来。
想了想,她坦诚笑道:“没错,是有这事。
这些年在外面赚了点钱,难得回来一趟,就想为大家做点什么。
想来想去,给钱也不是事,所以就往乡里捐了些钱,用于修建镇上到乡里的道路,然后也顺便弄弄电和自来水……”
并未隐瞒,实话实说把心里的盘算说了一遍。
在她想来,这样做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管这些人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一大早来到这里,知道了这些,便应该理解,不该再闹下去。
只是她终究想错了!
话音刚落,一兜烟酒迎面扔了过来。
“是真的就好!
这是你昨天提去我家的东西,现在,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话语间,研究掉落地上,说话的女人横眉竖眼,满脸尖酸刻薄。
糖姨面色微冷,低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唐婉,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外面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多万,结果就给这点破烟破酒来打发我们,你以为我们收破烂的?”
无理取闹。
泼辣刁钻。
偏偏说起来还理直气壮,仿佛上辈子欠了她一样。
糖姨不过才一句话,由此引发的,是女人莫名其妙的连连质问。
糖姨没出声。
她就静静看着,看着对面气焰嚣张的女人,也看着周围或亲或疏的村民。
似乎被她清冷的目光给吓住了,一时间也没有别的人出来说话。
这个时候,糖姨父母出来了,唐力余秋兰两口子也出来了。
而后,白婉秋江未雨并几个小孩子都走了出来。
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少不得要有一翻解释,只是很显然,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