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色的外套下,白色的衬衫被一点点剥开,露出挂着银铃的红绳,一道道印子勒在苍白的皮肤上,看着让人口干舌燥。
洛焉咽了口唾沫,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也不用再装什么,伸手将那些扣子重新扣上,段饮冰解一颗她就扣一颗。
一直到衬衫所有的扣子都被解开扣上一遍,段饮冰才终于抬起头注视着洛焉,轻声问:“洛焉小姐,您不想吗?”
洛焉:“也不是不想……咳,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但我没想打野战。”
段饮冰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些日子的洛焉,和过去是截然不同的,但是段饮冰能看出,她在竭力装出和过去相似的样的,那些样子也的确总能骗过并不足够智能的异常值测算系统。
但在段饮冰眼中,这种伪装漏洞百出,时常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根据过往的经验,尽量做出不会让洛焉发怒的行为。
但从那个晚上,从他看见洛焉的梦魇,将她抱进怀中的那个晚上开始,似乎一切就有了不同。
上一次洛焉伪装良善,是纯粹的伪装良善。即时在她伪装得最温良的时候,异常值的波动也不过在百分之五十上下。
但这一次,如果洛焉还是在装,那她就是在伪装一个,因为迫于异常值的威胁试图伪装成过去的洛焉,但本质善良温柔的女孩。
这种说出来都绕得让人头痛的事情真的有人会去做吗?真的有人能做到吗?真的有人能坚持坚持这么长时间吗?
接近百分之八十的异常值,一不小心就会玩脱失去一切,这种过山车一般的现状对洛焉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太不合理了,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无法解释。
洛焉躲着他的那些日子里,段饮冰甚至连“双重人格”这种荒诞的可能性都认认真真思考过了。
但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有人会喜欢一条狗吗?
从前他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曾被很多人喜欢过,也拒绝过很多人。他认知中的情感应该像他的父母那样,相互尊敬相互深爱,直到一方死去,另一方依旧可以平和地长久怀念。
洛焉摧毁了他身上的太多东西……不,不是洛焉,是教会,是时代,是兽化的事实,是始终无法通过的兽人人权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