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室中一夜无眠。
洛焉靠在窗边,莫名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适合来一根事后烟,然后对着窗外忧郁地吐一口烟圈……咳,虽然没真的发生什么该抽烟的事就是了。
段饮冰在一地玩具中勉强撑起身体,他身上还绑着红绳,挂着细小的银铃——段饮冰自己绑的。洛焉正如她所说,全程都没有动,只在最后象征性地搭了把手。
然后就天赋异禀地把绳结都卡在了要命的地方。
虽然并非她本意就是了。
“祝祷的时间是上午八点。”洛焉望着窗外升起的朝阳,忽然开口,“七点必须出发。”
段饮冰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绳结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个圈,有些紧,磨红了脖子也逼得他难以说话和呼吸,只能小口地吸气,发出几不可闻的气音:“是。”
洛焉:“绳结和银铃不能摘掉,这是兽人进入教会的规定。”
段饮冰:“嗯。”
洛焉:“你……”
她本想问,都这样了,你真的还要一起去吗。
但她终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说:“你这次做得很好,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满足你一点不过分的要求。”
一整晚,段饮冰几乎算是把原主那些玩具都用上了,满身的痕迹虽不致命,可终归他是个人,他是会疼的。
虽然好不容易才勉强降到四十七的异常值,不能因为一句话再升回去,但洛焉还是想尽量给予他一些安慰。
段饮冰于是微笑了一下,哑声道:“那么,主人,可以让我在出发前打一个电话吗?”
洛焉:“打给谁?“
段饮冰并无隐瞒:“我母亲。“
他的家庭情况,洛焉在决定囚禁他的时候就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