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的口干舌燥的曹悍赶紧抽空抱起水囊灌了口,抹抹嘴巴嘲笑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打牌输了想逃避惩罚,被抓了个现行!那丫头经常干这种事。”
“打牌?”李乐云眼睛一亮,“是斗地主吗?三哥在家里教我们玩过,可惜我们还没学会。”
曹悍笑道:“临淄王自己就是个半灌水,他哪能教人!乐云妹妹想学的话,我教你。”
李乐云抿嘴一笑,轻轻点头。
曹悍告辞一声,拍马朝队伍后跑去,敦促众亲卫不要掉队。
车厢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持盈抻抻懒腰醒来,揉着眼睛道:“姐姐,你们说什么呢?说了半天吵死了!”
李乐云为她整理发髻衣裙,轻轻戳戳她的脑门,笑道:“就不告诉你!谁叫你像个小懒虫,一坐上车就打瞌睡!”
“哼!我才不稀罕听呢!”李持盈娇憨地噘噘嘴吧。
望着窗外翻卷的云海,李乐云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正在努力消灭几只柑橘的李持盈鼓胀嘴巴,瞪着大眼睛望着她,含糊道:“姐姐你笑什么?”
李乐云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笑三哥说的不错,这位曹家郎君,的确是位有意思的人!”
李持盈眨巴眼道:“他是武官,长的那么高大,听说武功也好,马球打得也厉害,肯定很粗鲁,哪里有意思了?”
李乐云轻笑道:“人不可貌相。他和那些自诩风流倜傥、满腹经纶的世家公子大有不同!”
李持盈点点小脑袋,吃着柑橘囫囵道:“难怪三哥说他是个有意思的朋友,还非得介绍我们认识!”
李乐云拿着一只柑橘轻轻剥了起来,极其轻微地低笑道:“傻九娘,咱们都快被三哥卖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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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渠畔,队伍停留在梧桐林里休整。
树林间芳草萋萋,莺雀叽喳,河渠波光粼粼,春风拂过,掀起阵阵涟漪。
李重俊踩踩草地,提议道:“诸位,双脚不沾青,如何叫踏青?白马古寺离此地不到三里,不如我们骑马沿着河渠一路游赏过去?”
李成义嚷嚷道:“我和老程进林子打几只雀儿野兔,等会给大伙打打牙祭!”
李成义和程伯献都是粗糙武人的性子,欣赏不来如画风景,背上弓弩兴冲冲地跑进山林里,有三十名亲卫跟着他们。
曹悍奇怪地看了李重俊一眼,按理说这家伙也应该跑去打猎才对,怎么有耐性沿河赏玩?
武延基笑道:“小王赞同义兴郡王的提议,女眷们坐了一路车,正好活动身子。”
武延基朝李仙蕙望去,温声道:“仙蕙可愿与我共乘一骑?”
李仙蕙蹙蹙眉头:“我自己会骑马,就不劳嗣魏王了!”
武延基笑了笑,倒也没勉强。
武延秀也趁机向李裹儿提出同乘一骑,李裹儿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反正她自己也不会骑马。
李隆基眼睛一转,把李持盈拉到身边,朝曹悍笑道:“持盈年纪小,就由我来照顾。乐云就麻烦曹大哥带她一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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