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眼前的中原中也无论怎么看都没有问题，甚至一开始的紧张也随着时间过去，逐渐变得自然，说话时眉眼也带上了笑。

但是不对劲，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要不是确定不可能，森鸥外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太宰治用什么手段催眠她了。

不然她怎么突然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呢……哈哈。

意识到了什么，森鸥外脸上的笑顿时有点维持不住了。

中原中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森鸥外的表情变化，担忧地望着她：“怎么了？首领？”

森鸥外很少与中原中也直接对上视线，但此时却一览无余，无论是担忧的目光还是表情，都严格地限制在上司下属的距离里，不过分亲密，也不显得疏离。

这样很好，但是……

森鸥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记忆，她还是港口Mafia首领时与中原中也相处时的记忆，想起了那些记忆里中原中也望向她的眼神。

与现在不一样。

按理来说经过太宰治上位这件事，中原中也对待“死去”四五年放她，态度有不同，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不超出她的掌控，森鸥外便不会太苛刻要求什么。

但是，但是……

笑容重新出现在森鸥外脸上，是成熟稳重的大人都会的表情管理，她缓缓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顿了顿，再看向中原中也是脸上的表情带上了些许遗憾。

“时间不早了，我可不能做一位苛待下属的首领，”她开了个玩笑，对中原中也说，“回去休息吧，中也。”

中原中也比森鸥外所想象的，更了解她。

在无数个只能望着她的背影的每一分一秒里，在无数个低垂着脑袋用眼角余光尽可能地观察她的每一个时刻，在……在现在，中原中也知道，或许是自己练习了无数个日夜的表情出现了破绽，让首领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