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湄褪去衣裙,松了裹胸,换上一袭桃色襦裙,身前的紧绷骤然放松,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她开始反省为何会让他以为自己受了伤。
诚然,这是一次极为失败的投其所好。
对方非但没留意到她其实是在示好,更是对她连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都不曾有。
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分明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的娇娇娘,为何会如此呢?
她陷入了深深的挫败。
“轻萝,我长得不好看吗?”
轻萝把她丢在地上的缎子捡起叠好,回道:“怎么会呢小姐,你是奴婢见过最可爱的姑娘!”
“只有可爱嘛?”
她闻言有些失望,站起身在铜镜转了一圈。
可爱大多是用来形容小女娘。
她如今都及笄了。
她一贯喜欢华丽的衣裳,故而制衣大多会偏爱放量大的裙摆,转起来衣袂飘飘,宛若蝴蝶翩然。
可它们亦有弊端。
譬如不能将自己的身段勾勒出来。
她对着铜镜,将裙子收紧,拿手比了比盈盈一握的纤腰,又戳了戳圆润挺拔的身前,最后望向镜中自己唯一露出来的精致锁骨。
穿什么齐胸襦裙啊,该穿显身段的,才不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