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瑀珩那一番当面施威,今日的宴会自然不能有多热闹。
那些命妇在他离开后,见到秦宝姝仍旧缩着脖子,生怕自己再有什么举动叫她误会,再给宋瑀珩告一状。那他们一家子就可以更替城墙上挂的干尸,成了新鲜的那一挂。
皇后本就不爱应酬的性子,如今是身在后位,没办法不应付,更何况这是要给自家儿媳妇立威的时刻,今日就显得比平时更有耐性。
这一份耐性,落在命妇身上就成了痛苦的折磨,就连留用午膳都味同嚼蜡。
倒也有不受影响的,譬如冯家,又如柔惠县主和魏家,看戏和美味佳肴,身心都满足!
太子大婚,须得隆重,且又繁琐。
可在择婚期的时候,只给了礼部一个月时间,礼部尚书就差没当朝跪倒哭嚎了。
皇帝登基,皇后、太子册封礼就给了半个月时间,如今再加一个婚期,相当于也是给了半个月时间。
这不是要他一把老骨头的命吗?!
而且国库空虚啊!
即便抄家十余户,那都运去前线,先紧着将士了!
新帝从小就是马背上干架的人,最烦这些文官动不动就哀嚎陛下这样不行,那样不行。
陛下行得很!
新帝一烦,张嘴就是骂人,什么难听捡什么,他们到这会儿才知道太子的嘴毒是遗传了谁。
更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新帝骂完之后,请了皇后过来,指着这群人说:“他们朝我要银子,我哪里有银子,银子自然都是我媳妇管着的啊!”
众人:……
新帝这是在讨好皇后,还是秀恩爱?!
但不管是什么,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至于宋瑀珩,站在百官前头沉思什么。在凤眸闪过光芒的时候,他抬头看向父亲,就见父亲得意地朝自个抬下巴,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