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姝半路就遇到来颐安堂来传信的下人,拦住马车用一种激动,又带着匪夷所思的语气说她祖母到京城来了。
她格外平静地听着,回到伯府的时候也没显出紧张来。
“姝表妹。”方瑀珩在她下车前喊了一声。
秦宝姝抬眸朝他望去,就见他曲着的手指,贴着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别这么严肃,别说他们没有养育之恩,就连生恩都谈不上,不用过于在意。”他在她皱眉的时候笑了一声,指腹在那连红印都没有的额间轻揉。
秦宝姝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毫无保留地站在了她这边。
“千金难买表哥一番良言啊。”她看着放松,其实紧绷的唇线终于有了弧度,朝他眨眼打趣。
方瑀珩挑眉,身子往后一靠,给她算账:“跟你要千金显得太生分了,再有这一来一回的耽误时间,给个百来两意思意思就行。”
“你还真敢要,比我还有当奸商的天赋!”
秦宝姝啐他一口,跳下马车,迎着风的一张脸笑容明媚。
方瑀珩的声音再次从她身后传来:“不管如何,我都在。”
“好。”
她重重点头,快步往颐安堂去。
方瑀珩在她离开片刻也悄悄下车,让砚书派人去查傅家。
砚书啊了一声,“您忘记了,那两位对西南的事了如指掌,您何必舍近求远。他们最近不是都在京城,您直接去问问?不然来回没一个半月办不成事。”
方瑀珩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你这脑袋瓜子忽然就变好使了。”
“您过奖。”砚书警惕地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