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身份很快被查明,是皇后宫里的人。
符铭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先一步向北灵帝呈禀,声称已经查明,是白安拿走他手下人的牌子,还以皇子身份威胁不允许说出去。
于是事情变得非常明朗了,皇后跟大皇子想用旧事装神弄鬼吓唬北灵帝,叫人带着镇北军牌子,是为了栽赃给同样知道这件旧事的符铭。
不想中途厌闯进来,失手弄死那名宫人,这才让栽赃未能得逞。
北灵帝听完,什么都没说,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被一堆人围着既是灌药、又是扎针,折腾大半天,总算是醒了过来。
他没心力处置这二人,疲惫不堪地下令将皇后禁足,大皇子也关在自己宫中,又昏睡了过去。
厌在旁边冷眼看完,满脸讥讽地离开了。
接下来,就看符铭跟华也庭这两边,怎么撕咬。
离春祭只有不到七天时间,他现在可忙着呢,没空搭理这些人。
前两日已经让人将月言公主偷偷运出皇城,这几日,他还得把小七安抚好。
戚明漆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有厌陪在他身边,不至于时时刻刻都在受惊,但他还是不怎么愿意出门,连天极辰星教都不肯去,耽误了教司每月定时的治疗。
厌也没有强迫他,反而乐得跟他关在游阙楼七层胡闹。
趁着戚明漆这会儿神智脆弱、极度依恋他,他将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给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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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被层叠的纱幔封得密不透风,空气极为不流通,充斥着高浓度的暧昧和欲情气息,浓郁到连光线都被强制地排挤出去,仿佛一个艳情又隐秘的幽窟,更深处是旁人无法窥见的恶欲。
戚明漆迷迷糊糊坐在厌怀里,男人不住地亲吻着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指尖抚过每一寸皮肤,手过之处,几乎摸不到没有痕迹的完好皮肤。
他被用了很多药,以至于满身都是诱人品尝的香气,呼吸灼热,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情热,既渴求着厌的触碰,又被渴求着。
厌摸着他的脚踝,那里有一条纯金的细链环着嶙峋的骨骼,另一端连在床下某个看不见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