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1 / 2)

它故意留了活口,就是让他们亲手杀死昔日的同伴,享受着他们承受的煎熬和痛苦。

“我来吧,”有人心情沉重地开口,“他是我的好兄弟,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友,这对于那人来说,过于残忍了。

身边的人伸手拦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那人朝他摇了摇头,“我们答应过对方的,无论是谁变成了丧尸,都要在第一时间把他给解决,让他活的有尊严,死的也有尊严,”他声音哽咽,“就当是我为朋友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身边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为昔日的伙伴,那人是最了解自己的朋友的软肋在哪里的。

当丧尸化的朋友将藤蔓甩到他面前时,那人吐出了火蛇,缠住了那根藤蔓,赤色的烈焰眼看就要将藤蔓烧成灰,突然就熄了火。

下一秒,那根藤蔓直接就穿过了那人的喉咙。

那人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睛睁得大大,目光复杂地望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

这一击是致命的,无论谁赶过去阻止那只丧尸接下来的行动,都无法拯救他了。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分外的震惊。

那人是在干嘛,他明明有机会解决他的,最后却舍不得对丧尸化的同伴动手,选择了被他给杀死?

这样的友情,是不是太过极端了。

那只丧尸用藤蔓把他给卷到了身边,嘴巴长得大大的,露出了已经变得尖利的牙齿,一点都没犹豫,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其他人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伙伴被那只丧尸给啃食而亡的,更何况,那只丧尸还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以他曾经的个人意志,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感染成丧尸,更不会允许自己跟同伴自相残杀的。

他们就要冲上去,给这对朋友一个痛快,护住他俩身为人最后的尊严。

龚凯阳阻止了他们,“别去,那个死了的人,是被实验体用精神力压制住了。你们这样贸然前去,也会被那只实验体给压制住,再由丧尸化的同伴进行收割。”

龚凯阳瞧出了那位被杀的伙伴最后的动作有些僵硬与不自然,在看那只实验体一脸得意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听到他的话,及时刹住了车,转头询问起龚凯阳的意见。

龚凯阳问另一只小队,“你们那边,谁的精神力最高?”

“是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出来,“我叫郑好。”

龚凯阳点点头,“你跟我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精神力对这只实验体进行精神压制,让它没办法再用精神力控制其他人,”他看向小队的其他人,“至于你们,全力进攻这只实验体的脑袋,它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里。土系异能者记得在地下多设几个牢笼,免得它钻入了地底,我们找不到它。”

他们正拿这只狡猾又邪恶的丧尸没有办法,龚凯阳的一番话下来,仿佛解决这只实验体也没多难,只要大家好好配合就好了,大家再次有了主心骨,士气也一点点回来了。

众人异口同声道:“好。”

龚凯阳提醒道:“这只实验体的精神力都比我和郑好要强上一些,我俩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你们一定要速战速决。”

“行,我还是那句话,谁当逃兵我第一个宰了他。”

“……”

那只实验体见到这群卑鄙弱小的像爬虫一样的玩意儿,似乎在商量着怎么把它给杀死。

它没有进攻,也没有钻到地底,咧着嘴角等待着他们的进攻,看他们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它自始至终就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儿过,只是看着他们因为自己上跳下窜,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害怕的举动很有趣,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直接杀人太没意思了,它更喜欢像逗弄老鼠一样逗弄它们。

等逗弄的差不多了,它厌倦了这种行为,就会把他们的给通通给解决了,一个都不留。

看,这些小老鼠商量的差不多了,又要对它进行不痛不痒的攻击了。

它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精神力悄悄的放在了为首的那几个人身上,准备等他们离它再近一些,它就控制最前面的那几个人转头攻击后面的同伴。

它已经开始期待被袭击的小老鼠们露出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了,啧,那一定很有趣。

至于那个一直在指点江山,却躲在背后迟迟没有行动的龚凯阳,它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跳的越高,只会让他显得更可笑。

等到他看到那些人在他自以为完美的指挥下,一一丧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呢。

那只实验体淡淡地瞥了龚凯阳以及身旁郑好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朝它靠近的其他人身上。

四米、三米、两米……各种异能正朝它袭来,现在该轮到它动手了。

放在那几个人身上的精神力立即就压制住了他们,下一步,就该让他们攻击自己的对手了。

自相残杀,实验体想到这个词就激动。

那些同伴是会抵抗呢,还是干脆就把在它控制之下的人给解决了,它很期待呢,希望这帮人不要让它失望啊。

站在最前面的人正准备攻击这只丧尸最脆弱的眉心,巨大的威压就控制了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大脑一直有声音在回响,告诉他们赶快攻击队友,这才是他们最该做的事情,这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这是他们并肩作战的队友,他们怎么能够伤害自己的队友呢。

他们在脑海里咆哮着,让这声音从他们的脑海里滚出去。

很快,那个还算柔和的声音,就变得刺耳锐利,一遍遍地在他们的脑海里发布着攻击队友的指令。

那声音就如针尖,狠狠地刺在了他们脆弱的脑袋上。

无法言喻的痛苦席卷了他们几个人,令他们无法无法思考,连呼吸都觉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