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人人都是如此,云明也不例外。其实云明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放手,这个大义说起来太沉重,云明不想背也背不起。”
姜云明没有抬头,他依然看着怀里的包子但是口中的话却没有停来下。
“凭心而论,魏大人认为云明凭着曲辕犁、玻璃、水泥等等一系列的东西不能做个安稳的富家翁吗?那样子不比现在这个有名无权的侯爵和那个算不上什么的火药署舒服多了?”
魏征哑然,他不得不承认姜云明说得对。在别人看来姜云明很风光,不仅有驸马和侯爵的名头还执掌火药署,但是这都没什么用。如果不是李丽质没有选择建公主府的话驸马的名头对于姜云明来说更多的是贬义,侯爵则是一个只有品级没有实权的名号,至于火药署就更不用说了,就连从火药署里带点东西出来都需要李二和姜云明的双重手令,更别说这规矩还是姜云明定下来的。
“如果云明真的有什么异样心思或许振臂一呼会有人跟随,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魏大人或许不知道这侯府里有多少财产但是也应该知道其实这里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个皇后娘娘赐下的一座醉云楼和西湖边上的那个茶园之外云明名下并没有多少买卖。盐给了房、杜二位伯伯,铁是当朝国舅家里的,甚至于这两年茶园的收入云明都交与了陛下为蝗灾筹粮而用,醉云楼云明更是鲜少去看。可能魏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真的是没什么必要。”
说到底这大唐看的最清楚的不过姜云明了。他知道谁会得势谁会失势,搞出来的买卖除了因为喜欢喝茶而留下了茶园之外就真的没什么东西了,至于醉云楼在他看来不过是为了推广养鸡鸭和猪的试验站而已。
“魏大人也知道陛下曾经让云明担当了几天太子少师的事情吧?”姜云明唤过了站在远处的林馨怡,把怀里呜呜叫着的包子递给了她。“当初为了推广那高产稻种的时候云明带着太子南下见识了一些百姓真实的生活,那时候云明对太子说了一句话,魏大人听了也不要生气。”
魏征注视着姜云明的眼睛没有一丝的退怯。
“当日云明和太子说:朝堂上的人,心都脏。”
听着姜云明的话魏征的身体震了一震,有心反驳但是却说不出话。
“云明向来不喜欢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所以云明很少上朝。魏大人既然调查过云明相比也知道当初在秦王府门前的事情吧?”想着当初的情景姜云明也有些感叹。“当初云明的本意是想先给奶奶调养一下身体,然后凭着脑子里装的东西谋下一份富贵让奶奶可以安心的颐养天年,却不曾想没有奶奶没有等到那一天。自那时起云明出现在陛下面前为的不过是履行那日在秦王府前的诺言而已。”
魏征在来这里之前设想过姜云明的各种回答,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姜云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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