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推行女子为官,可能读书的只有世家大族的女子,贫寒之家,男子读书尚且艰难,何况女子。”秦子衿继续说,“微臣想改变这种状态,就得多为贫苦百姓做善事,但凭微臣一己之力,未免薄弱。”
“冯先生虽是生意人,但为人仁善,且并不好财,愿意将银两拿出来给微臣去做善事,微臣只能靠着冯先生的家业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皇上听了秦子衿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后低声道:“那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做回冯家商行的少东家,多建几个类似桑蚕镇这样的地方,帮助更多的百姓吃饱穿暖。”秦子衿说,“除了福苑之外,我还打算广设学院,不仅让贫寒子女能够读圣贤书,还教他们技艺,使其有一技之长,有养家糊口的本事。”
皇上听了十分高兴,“行!朕准了!”
三日后,皇上下旨准予秦子衿辞官,隔日,冯家商行广发告示,宣布秦子衿为冯家商行的新东家。
冯裕康已经完全走不得路,出行都是靠人抬着,他满意地看着秦子衿道:“我如今活着,便是想看看,你能造福多少人。”
“是您的善心。”秦子衿蹲到冯裕康身旁道,“这些也都是您造的福,您要相信,一定会有福报的。”
“我已经体会到福报了。”冯裕康笑着看向自己的腿,“大夫说我活不过五年的,没想到我不仅活过了那五年,又多活了六年,我一直坚信,多出来的时间,都是你替我积攒的福报。”
“秦丫头,谢谢你!”这是冯裕康第一次这般称呼秦子衿,完全是一个长辈的身份。
秦子衿还未来得及客套,外面呜呜泱泱地涌进来一大批人,竟然都是秦子衿的熟人。
秦子衿诧异地站起身,冯裕康在一旁笑着说:“今日你继承冯家商行,不似以前做少东家的时候,需得广而告之,日后你才好办事,故此我今日擅自做主,为你摆了几桌。”
“除了商会的朋友之外,我还下帖请了你的一些朋友。”
秦子衿看着迎面朝自己而来的范思成,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这两位对自己十分重要的长辈,明明水火不容,但是一个愿意为了自己去下帖,一个也不计前嫌前来赴宴,二人为了自己在尝试着和解,这不是对自己的喜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