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泰民安,阖家团圆,故此,今年的年异常的热闹。
祁家今年不仅沉冤得雪,还将氏族宗亲都接入了京城,举行了盛大的祭祖仪式。
秦子衿眼巴巴地听着丫鬟们回来讲那场面多壮观,有多少好吃的,只可惜却不能亲眼看见。
因为规矩,婚前一个月是不能见面的,自从上次散朝之后,秦子衿确实有许久未能跟祁承翎面对面的见面了,但远远地,二人还是见过不少次。
比如,祁承翎回去户部偷偷看她,给她送吃的,但只站在很远的地方,秦子衿能凭着自己的记忆将祁承翎的脸安在那道模糊的身影上。
又比如,二人会心有灵犀地一起出去玩,隔着热闹的人群翘首相望。
反正快一个月了,二人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就连元宵灯会,秦子衿也只收到了祁承翎做的灯笼,灯笼上一面写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面写着:奕奕寝庙,君子作之。
今日十五,明日便是秦子衿大婚的日子,按着规矩,今日该有族内或者交好的姑娘来给秦子衿守闺房的,但秦家没有旁支,倒是袁家姐妹因为兄长婚期刚过,暂未出阁,秦子衿下了帖,二人很乐意过来给秦子衿守闺房,只不过今日是元宵,二人在府中过了节才过来,来得略晚一些。
此时秦子衿已经沐浴熏香完毕,正在写喜字打发时间。
“这是我们姐妹给子衿姐姐准备的贺礼。”袁家姐妹一起送了一份礼,竟是一尊透白透白的白玉观音。
“这可是求子观音,祝子衿姐姐早生贵子!”姐妹俩齐声道。
打算六年之后要孩子的秦子衿,险些被这姐妹二人的礼物吓到,简单客气了几句,赶紧叫冬凤将礼物接去“好生”收起来。
三更以前,除了不能睡,倒是没有旁的要求,就连上妆一类的都有些过早,三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不能睡觉,便只能闲聊,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袁景泽的新妇上。
“新嫂嫂娇滴滴的,说话的声音宛如夜莺,十分动听,她还会唱曲儿,有一次我听见她在哼唱,好听得不得了。”袁怡可道。
“江南水乡,女子柔美,声音清甜,江南爱唱小曲儿,江南小曲句句都是往人心里唱的。”秦子衿笑着说。
“子衿姐姐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袁怡婷笑,“元朗哥哥可不就是被这曲儿唱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