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这是……”镖师抬手指了指车上的空箱子,“咱们镖局也接护人的镖。”
秦子衿摆摆手,“不是怕你们不走镖,是怕被人发现。”
方才马车下了官道,马车颠簸不已,秦子衿在箱子里颠得几乎要吐出来,这会儿头还有些晕。
领头的镖师听了秦子衿这话,却拧了眉,“小公子可是惹了什么事儿?我们镖局虽然开门做生意赚银子,却也不是什么银子都赚的,为了钱财丢命的买卖我们可不做。”
秦子衿瞥了一眼镖头,此人分明知晓自己是个姑娘,却依旧叫小公子。
“镖头只管放心,我身世清白,绝不会给你们招惹什么丢性命的事,只是年岁小,家中长辈不许我独自出门,安全起见,我便花钱给自己雇个镖。”秦子衿又说,“我打听过你们镖局,虽然不大,但是信誉好,值得信赖!”
被秦子衿这么一夸,那押镖的少年倒是有些自豪起来,凑上来道:“那是自然,我们家祖上就是镖局,这满京城押镖的没有哪一家能比我们家正宗!”
“嗯嗯!”秦子衿毫不吝啬地点头附和,“所以,你们就护我一程吧!”
少年没有做声,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镖局的规定,出镖途中,一切都听镖头的。
“师父,要不咱们就走了这趟镖吧。”一年轻的镖师凑过去低声道,“五百两银子呢。有了这笔钱,大家伙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了!”
镖头迟疑了一会儿,看向秦子衿,“上车,出发!”
“好嘞!”秦子衿大喜,赶紧爬上了马车,赶车的老钱和两个镖师将一些不重要的衣物丢进了秦子衿的箱子里,在箱子前方为她腾出了一片空位,秦子衿拉了些喂马的干草料铺着,便盘腿坐了上去,背靠绑的牢固的大箱子,比先前在箱子里的时候舒服多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脸上浮现一丝丝的愧疚,希望姨父姨母不要怪罪自己。
那日在门口捡到鸽子毛之后,秦子衿便悄悄找府里的小厮问过,得知府中并不喂鸽子,这个季节,只有马房那边会有一些信鸽 ,秦子衿便借口看马去马房看了看,却发现后院的信鸽竟然一只都没有了。
秦子衿便笃定是祁承翎带走了祁府的信鸽,可是他出门去探望病重的先生,为什么要带那么多的信鸽呢?就算是为了联系,一只也就够了啊。
秦子衿便开始留意祁旭源和安氏,发现这二人表面一如往常,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又小心又热情。
可他们越是热情,秦子衿心里便越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