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否瞧瞧这些玉?”秦子衿上前问。
“善德姑娘请随意看!”店掌柜十分客气地说。
秦子衿不好意思地笑笑,屈膝回了对方一礼,“您既认出来了,便越发不该这般称呼我,没得叫我惭愧,当日救人,您和您店里的伙计都有参与。”
店掌柜瞥了一眼秦子衿身旁的祁承翎,心道您才是真心善,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您可是要买玉?”店掌柜抬手指向托盘中的几块玉。
秦子衿点头,复又看向托盘中的玉,低声道:“想挑一块合适的做扣面镶嵌在腰带上。”
“那可得挑颗圆润饱满的。”掌柜的说着忙帮着秦子衿挑选,“您瞧着这颗如何?”
秦子衿接过看了一眼,“圆润倒是圆润,似乎小了点,是给长辈的腰带。”
“给秦伯父的?”祁承翎忙问,想着再有一个月,秦子衿的父亲就差不多要入京述职了。
“对呀。”秦子衿面露喜色,“我原是打算给父亲做身衣裳的,但许久不见,又不知他身形是否有变化,还是罢了,腰带有活扣,倒是不担心长短不合宜,万一不合适,改起来也方便。”
秦子衿说话间自己伸手捡了一块玉,举过头顶映着屋外的光亮看了看,“这一块大小倒是适宜,只是这里面丝絮过密,磨扣面的话恐怕光彩不够。”
祁承翎眉眼一挑,与投来诧异目光的店掌柜对视了一眼。
“姑娘就这么一看便能看出这玉里的丝絮?”店掌柜得了祁承翎的示意连忙开口问。
秦子衿笑笑,将玉放回托盘里道:“倒也不全是看的,这玉的手感不太对。”
店掌柜愣了下,凭着手感挑玉,这得摸过多少玉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若不然这一颗?”祁承翎却伸手在托盘里捡了一块籽料,“带了些皮色,应该是能磨去的。”
秦子衿接过看了一眼,淡笑着摇头:“这颗料,若是按着表哥你说的切,皮色确实可以磨去,但难成扣面,可若是想扣面好看,皮色这一块便不能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