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子尽头,杜恩宏的书童在外面候着的,瞧见杜恩宏手里的手炉,立马眉眼心疼地接了过来,低声道:“这秦姑娘还真是铁石心肠,您为了救她,这胳膊都毁了,她竟连您的一个手炉都不愿意收。”
杜恩宏住了脚步,抬起左手,重重地往书童的头上敲了一下,只把说话的书童敲得发懵。
杜恩宏冷着脸道:“以后在这园中,绝口不能提我胳膊废了的事情,要是说漏了嘴,别怪我不顾你多年近身照拂的情分!”
书童自知踩了自家公子的痛处,赶紧跪下道:“小的一时失言,请公子赎罪,小的再也不会了!”
杜恩宏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往前走,还不忘吩咐道:“你不用跟来了,将这手炉小心送回我屋里收着。”
书童不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手炉,听话地点了点头,眼瞧着杜恩宏去了书堂的方向,他才敢偷着轻叹一口气。
好好的杜家嫡子,偏生看上了祁家大房的人,作孽啊!
秦子衿回了书堂,赫然发现自己前面又多了一人,竟是南召王世子!
秦子衿瞧见陈骢也在,便先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然后伸手拍了拍前方瞿尔雅的肩膀,低声问:“南召王世子怎么来了?”
瞿尔雅脸上藏着莫名的慌张,侧头与秦子衿道:“说是为了来年考院试!”
“考院试?”秦子衿皱眉,抬头看向南召王世子的背影,南召王封地在南召,南召王世子以后也该回南召继承王位,根本不需要科考,考什么院试呢?
再说了,他若是想去阁学院学习,哪里需要考,说一声,皇上肯定会许他破格进入的,这便是皇亲的特权啊。
瞿尔雅的神情也不太好,只粗粗地说了两句,便转过身去了,频频勾头往前看。
秦子衿注意到,她看的是前面的雯媗郡主。
秦子衿这才注意到雯媗郡主,她似乎也十分的慌张。
秦子衿一时没了心思去关注南召王世子,本想起身去关心雯媗郡主几句,却瞥见了范夫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