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宫中的旨意便传到了祁府。
“淮西监察御史之女秦子衿,心怀大善,胸怀大德,可为世人之标榜,特赐封号‘善德’,并将南城门更名为善德门,以儆百官……”太监声音宏亮地唱读着圣旨上的内容,待读完了,乐呵呵地看向秦子衿,“秦姑娘领旨谢恩吧。”
秦子衿穿越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圣旨,谢恩的礼节也从未学过,想着跪肯定不会错,便笔挺挺地跪下,朝着太监伸了手,“臣女谢皇上恩!”
太监倒也没追究她礼节上的不周,恭敬地将卷起的圣旨放到秦子衿的手中,待秦子衿起了身,又端着一个托盘上前道,“这是皇上赐给姑娘的玉牌。”
秦子衿捡起托盘里的玉牌看了一眼,一块优质白玉牌上,雕刻着“善德”二字。
“这……这玉牌有何用?”秦子衿小声问。
她虽研究古物,却甚少研究皇家恩赏,因为这每朝每代每位皇帝的喜好都有所不同,会赏赐什么,给什么权利和优待政策都没有定制,秦子衿所知晓的,也跟大家所常知的那些一样,无非就是尚方宝剑、免死金牌一类的,可如今手里这玉牌,又是何意呢?
毕竟是皇上赏的,总不可能什么用也没有吧?
结果宣旨太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玉牌道:“这个便是姑娘的身份象征了。”
秦子衿哑然,就……就这么简单么?就不能具体说说有什么优待政策吗?
送走了宣旨的人,几人又回了安氏的院子,秦子衿一心盯着手里的玉牌,疑惑不已。
“说是身份的象征,这是个什么象征呢?”秦子衿只好看向祁旭源,“姨父可知晓?”
祁旭源摇头,他也不解,“我朝倒是从未如此封赏过未出阁的女子,前朝礼部侍郎之女宴会上救下了落水的长公主,当时也只是赏了田地和财物,未曾给过什么封号。”
“那是不是因为我做的这些事微不足道,故此皇上不愿意赏我财物,便给我一个空封号和一块玉?”秦子衿又问。
“皇上若只是单给封号也就罢了,可又偏偏以南城门更名为你的封号,这可不是小荣耀!”祁旭源说着疑惑地吸了一口气,“可以往这样的封赏,都另有一道册子,写明品级等许,也好叫人知道日后出门撞见了应该是什么礼数啊。”
“怪呀。”祁旭源摇头轻叹,忽地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又道:“不管如何,终归是皇上的恩赏,你将这玉牌好生收着。”
秦子衿点点头,将玉牌好生地收进了衣袖里,又说:“我还有一事不明,这样的善事,也不是我一人做的,我同周大人说的十分明白,是表哥去救的人,又是冯家商行出的劳力,可皇上为何独独只赏了我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