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价格又卖的低,大多读书人都买得起,倒也不是回回我都抢得到。”莫启泽说着看向众人,“如今他出了三本,我也只有两本,最初的那本实难找到,你们谁有,送我一本,我好一起拿去向皇上复命。”
“我这才刚进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亦明公子,我定然是没有。”柳启元立马说。
温青和殷逸闻也都摇头,莫启泽如是看向周润科,“你定然是有的,你为他审案,难道就没有得到一套?”
周润科点头,“我确实有,却也只有一套,你既要,便借你。”
莫启泽笑:“这书到了皇上那,是借是拿可由不得你我!”
众人齐声笑笑,倒也没敢顺着这话往下聊。
因着秦子衿的身份,也不敢留她太晚,吃过饭,便安排马车送回。
临走前,温青叫住了秦子衿,手中捧了一个盒子,“说好今日来见你,便备了份见面礼,笔墨纸砚等恐平常了些,我便在我那些藏书里挑了本古籍孤本,起初还担心不合适,如今知晓你会修书倒是正好,这书跟了你,算是有了好归属。”
秦子衿一听说是古籍孤本便知价值不菲,自然是不敢收。
推辞间,温青淡笑着说:“我也不白送你礼,你收了我这份见面礼,回头得了空,把你那诗集送我一套做为回礼吧,我也拜读拜读!”
秦子衿傻了,抬头看着温青,方才在席间,周润科可是替自己瞒的很好啊,丝毫都没说漏嘴。
温青却说:“你既会修古籍,怎么可能不会书画呢?今日周师弟分明就是在为你打掩护,再说了,这京城里哪里又恰好出了这么多的少年才子,个个都是十来岁便能书会画!”
“再有那冯先生,他富甲一方,何人的字买不到,偏偏要买一个十岁孩子的字,定然是跟这人有些关系的,再一想到秦师妹如今在城王府学堂,也算是冯先生的弟子,便一切都通了。”
秦子衿抿嘴,她也知自己如今四处留痕,只怕这些事情也是瞒不了多久了,但温青这是第一次见自己,就凭这些浅显的信息就能推出自己是亦明公子,当真是了不得,也难怪乎能做太子太傅。
“子衿初到京城时,抄书换些银两,不想竟有了名气,如今又怕夫子知晓了生气,实在是骑虎难下,还请温师兄莫要在夫子面前说漏了嘴。”秦子衿屈膝行礼拜托道。
温青点头,将手里的盒子又朝秦子衿送了送,“既是同门,以后自然多加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