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跨门的那一瞬间,陈晋文忽然道:“长姐的事,实乃她自己为人不善,终究害人害己,怨不得别人,你莫要冲动。”
陈晋文话音刚落,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方才还离着两步远背对着他的陈科望,此时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我需要你来教我做事?”陈科望一把拽住陈晋文的衣领,将他提起,迫使比他矮一些的陈晋文不得不仰着头与他对视。
陈科望眼神肃杀,愤怒的脸上微微抽搐着,他盯着陈晋文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如何跟在我身后摇尾乞怜的样子了?真以为你现在是嫡子了?”
陈晋文死死盯着陈科望,他并不还手,却也丝毫不认输,他咬着牙道:“我不在乎!”
“呵,呵呵……”陈科望冷笑几声,随即将手中的陈晋文推开,“不在乎?你嘴上说着不在乎,你那个恬不知耻的娘却迫不及待地往正房搬!”
陈晋文皱眉,“我娘是爹正正规规请旨抬的国公夫人,她入住正房,理所应该!”
“哼,虚伪!”陈科望怒斥道,“你,还有你娘,都是虚伪的人!”
“平日里嘴上说着要视我们如己出,可事到临头,还不是由着亦舒被罚,被取消选秀资格,甚至是她一手谋划,将亦舒远嫁出去,府中又少了一个跟你们争锋相对的人,你们母子是不是格外高兴啊?”
陈晋文神情冷静地道:“陈亦舒在公主府胡作非为,圣上下旨取消了她的选秀资格,我娘又能如何?”
“是她经受不住京中人非议,在府中郁郁寡欢,我娘才会为她在京外寻亲事,姐夫一表人才,家境殷实,也是显贵之家,长姐在京中能嫁如此良婿么?”
“不过是你们蒙骗父亲的一面之词罢了!”陈科望凶狠地道,“她一人孤身在外,无人帮衬,还不定是什么非人的日子!”
“你要如此想我也没办法!”陈晋文低声道,“总之,我娘不欠你们一分一毫!”
“你若还当自己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做事便好好为家里想想,父亲年岁已高,刚经历嫡女远嫁之苦,切莫再让他为你费神!”陈晋文站直身子,虽然他比陈科望矮上一截,但此刻,却又似乎显得无比高大。
陈科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