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神武侯张了半天嘴,结果还是无从反驳,最后低声道:“我那不是一时嘴快吗?”
“一时嘴快,你没瞧见祁夫人当即就变了脸色?”
神武侯当即眉眼一挑,“她是何意?我元朗这样的条件,她看不上?”
“你这说的什么话!纵使你儿天下第一,人家丫头毕竟没有及笄,这心思藏在心里也就罢了,说出来叫人家丫头如何自处!”武侯夫人真的是对神武侯这不开窍的脑子无可奈何。
神武侯听了眨眨眼,忍了好一会儿,终究是不服输地说了句:“麻烦!依我的性子直接把聘礼抬去,定下这亲事就是了!”
“你真是越说越不靠谱了!”武侯夫人白了他一眼,“这话你可莫要说了。”
神武侯瘪嘴,没再说话。
另一边,安氏出了门,便加快了脚步,这倒是叫祁旭源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这是怎么了?”祁旭源追上去问,“出门时不好好好的么?怎么耍起性子了?”
祁旭源许多年不见安氏生气耍性子了,祁府那么多糟心事,都不曾见她这样给自己脸色看。
安氏停下脚步,埋怨地看了一眼祁旭源,“你怎么做姨父的,你难道就没听出那神武侯话里的意思吗?你还点头说是!”
祁旭源更懵了,他虽是武将,但也是饱读诗书,熟知谋略的,却不知自己是漏了神武侯的哪句话。
“他……什么意思?”祁旭源小声问到。
安氏着急地拧了拧手里的帕子,才道:“他这是相中咱们子衿了,只怕今日挑马是假,侯爷相看咱家子衿是真!”
“这……”祁旭源这才反应过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前武侯夫人不也有这心思么?”
安氏无奈地看了一眼祁旭源,不得不将话说直白一些,“你们男人真的是……这事,女人家起了心思,只会藏在心里,慢慢留意,待着时机成熟了再按着礼仪规矩来办,可侯爷那样的人,他若是起了心思,指不定哪日就直接把聘礼抬咱们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