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终究是受不了府中的怪事,请了道士到府中做法,结果道士技艺不精,法没做成,险些一把火烧了台子,祁旭源趁机让人将那道士扭送至京州府,一通严刑拷问下来,道士尽数招供。
他不过是个在道观修行过三个月,略微通些道家经学便出来招摇撞骗,卯兔冲酉鸡一说实属他信口胡诌,如此便解了秦子衿的难。
“只可惜,那道士亦说不出是受何人指使的。”祁承翎说,“指使他做事的小厮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祁旭源眉头隆的老高,“先前不是找人盯着了吗?”
祁承翎点头,“盯他的人丢了一会儿,后来便没了音讯,肯定不会是离开了,恐怕凶多吉少。”
祁旭源握了握拳头,咬牙道:“二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随意要人性命!”
“他们已经疯了。”祁承翎平静地道,“我只怕他们害母亲和子衿。”
祁旭源一阵沉默,侧头看向祁承翎,“此事到此为止,你拜托周大人莫要深追,先解了子衿的急再说,莫要再刺激那些人,他们如今连老夫人都敢动,也不知会不会对你母亲动手。”
“是。”祁承翎应着声。
“对了,马上便是七月初七了,你母亲想在这之前接子衿回府。”祁旭源又说,“你届时去接她。”
“嗯,过两日我就去。”祁承翎说。
祁旭源不解,“为何还要过两日?”
“有事。”祁承翎轻声说。
当天晚上,祁家二房闹“鬼”闹得更凶了,据说连杜氏新布置的佛堂都闹了鬼,佛前的蜡烛突然灭了,丫鬟们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找来灯,却发现供奉的佛像不见了。
满院子的人提着灯笼找佛像,闹至三更都没找到,结果杜氏一回房,那佛像竟坐在她的床边上。
吓得杜氏花容失色,跪在佛前连连磕头。
于是,第二日天未亮,杜氏便匆匆忙忙地带着人去了金塔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