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抓着状纸的手激动地颤抖着,目光飞快地扫完了纸上的内容,随即发疯般地撕毁了手中的状纸。
“不知哪里弄的破纸便想污蔑于我!”杜氏一边撕着手里的状纸一边激动地道。
秦子衿任由她发疯,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
她二人越是激动,秦子衿便越肯定此事与她们有关。
“这状纸出自京州府,二婶若是觉得是假的大可拿着这个去京州府揭发我,让周大人治我罪。”秦子衿不慌不忙地提醒道。
老夫人扭头看向神态怡然的秦子衿,意识到这状纸可能是真的。
秦子衿继续说:“京州府的大牢里,有一屋子的刑具,那府卫倒是个硬性子,却也挺不过一半刑罚便都招了,这状纸一式好几份,二婶撕了我这份又如何?府尹大人手里还有呢!”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杜氏暴怒,“你这乡下来的野丫头,少给我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休想赖到我们身上!”
“赖?”秦子衿眨眨眼,随即便笑着起了身,“既然二婶说是赖,我便回去转告周大人,说是这府卫满口胡言诬陷主子,还请周大人再好好查查,一定要深挖细刨,把背后的主使给挖出来!”
秦子衿说完便作势要往外走,只不过她脚抬起还没来得及跨出去,老夫人便匆忙开口道:“你且站住!”
秦子衿扬了扬嘴角,转回身来。
“老夫人有何吩咐?”秦子衿笑着问。
老夫人冷眼看着秦子衿,脸色十分难看,她也不费力与秦子衿周旋,直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直说!”
“娘,您别被她骗了!”杜氏连忙走过去阻拦老夫人开口,“那状纸上写的根本就不对!”
“不对?哪里不对?”秦子衿立马追问,“是老夫人装头痛留下姨母不对?还是您指使府卫办事不对?”
杜氏不搭理秦子衿,只是紧紧握着老夫人的手提醒她不要被骗。
老夫人却轻轻推开杜氏,“对与不对又有什么关系,她手中有这状纸,便能将整个祁府推向浪尖,到时候别说彦翎无法登科,只怕承翎也不行,这祁家的爵位便该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