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下子便给他五两银子,就不怕他拿了银两跑了吗?”冬凤回去的路上问秦子衿。
秦子衿淡笑,“他这人不会。”
“旁人度人揣事多往坏的想,你瞧他,总往好处想。”
“那姑娘就不担心他太过仁善,被人骗去钱财吗?”冬凤又问。
“你当真以为他真的如自己所说一无是处吗?”秦子衿瞧见前面有处供人歇脚的亭子,示意冬凤陪自己过去坐坐,“当初查案的时候我与周大人等人在台后等机会,见过杂技班的人。”
“那些表演杂技的,都是比我大不了一两岁的孩子,独有大山已经二十了,平日里在杂技班,除了班主,大家也多听他的安排。”秦子衿坐下来,抬起胳膊半倚在石桌上,“杂技班一年要从南往北,又从北往南走一个来回,几乎是日日漂走在外乡,有的时候还能在瓦舍里表演,有些地方,就只能街头卖艺,夸赞打赏的,挑刺谩骂的,甚至还有直接撵人的地头蛇,可谓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班子里数他个头高,力气大,自然许多时候都由他出面,我虽不知道他都用了些什么手段,但是走过这么多地方的人,定不会是个一无是处、空有蛮力的粗人,否则早就被人打死在外面了。”
冬凤跟着笑了,“姑娘看准了就行。”
秦子衿点头,“日后送书等事交由他去办就行,你总是拿着东西出府,迟早会引起旁人注意。”
“嗯。”冬凤答应。
秦子衿又说:“我在这坐坐,你去帮我把两个府卫叫来,悄悄的,别惊动其他人。”
冬凤狐疑地看了一眼秦子衿,虽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已经习惯听从她吩咐,便点头应下。
“那姑娘一定莫要走动,奴婢去去就来!”冬凤说着快速跑了出去。
秦子衿当真不动,懒懒地倚着石桌,另一手散漫地摇晃着扇子,神情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想。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秦子衿扭头看去,瞧见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小和尚搂着一摞书急匆匆地跑到不远处的台阶边,将手里的书一本一本地放下。
待放完了,又急匆匆地跑走,不一会儿,又搂了一摞书过来。
秦子衿看着已经铺满了两台阶的书,好奇地起了身。
“你干什么!”小和尚瞧见她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