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欢喜远远地跑过来,急匆匆地凑到祁承翎身边去,低声道:“姑娘跟人打起来了!”
祁承翎一愣,还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欢喜又说:“她跟小世子去喝酒,不知怎么的就跟一伙人起争执。”
欢喜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人聊天的安夫人,“奴婢担心事情闹大,不敢惊扰夫人。”
“嗯,我同你去!”祁承翎说着从人群中悄悄退出去,给不远处候着的石头一个眼神,三人故作淡定地往秦子衿那边去。
再说秦子衿,原是和袁景泽一起在河边喝酒,喝的十分满足,这酒清甜还带着竹香味,着实特别,对秦子衿这种有甜酒收藏癖的人来说,简直是找到了新宝藏。
“可惜了。”秦子衿摇了摇一滴不剩的酒瓶,“该多买一瓶的。”
袁景泽笑着说:“回头我让人去打听,寻到那卖酒的摊贩,再买几瓶就是。”
秦子衿点头,又开始研究手里的空酒瓶,因是小本买卖,卖酒的摊贩舍不得在包装上花钱,所以这酒瓶十分的粗糙,再加上瓶口缺了一块,实在没有保存价值,秦子衿便起身,将酒瓶放到一颗树下。
袁景泽笑着看向她道:“没用的东西,丢在这里就是了,干嘛还费劲拿过去。”
秦子衿笑笑,温柔地说:“这酒瓶在我们看来不值钱,但指不定会有穷人拿去有点用,放在这里,不久草长起来就看不见了,大树底下比较显眼。”
袁景泽歪头诧异地打量一眼秦子衿,笑道:“你竟能如此体谅穷苦人家,真叫我刮目相看!”
“这也值得刮目相看?”秦子衿觉得好笑,暗道我还没说“共同富裕”呢!
袁景泽却说:“京中那些名门闺秀,出门瞧见要饭的便同情地叫下人赏几个铜板,装得一副体贴善良的样子,可但凡那些穷人靠上来一点点,便如同躲瘟疫一般避开,称不上真善良,倒不如你发自内心地为那些人穷人着想。”
秦子衿只是笑笑,觉得袁景泽有些偏执,正要反驳,底下走过一群人,嘴里在议论今天的抢龙珠。
秦子衿和袁景泽坐的位子虽然在湖边,但地势高,大概是湖水高涨时冲跨了岸边的泥土,在他们前面,有两米多高的断崖,说话的几人走在断崖下的湖滩上,秦子衿和袁景泽又是坐着的,他们不抬头,便很难发现与草齐高的二人。
“娘的,真是可惜了,要是让咱们也去抢龙珠,那些彩头可是咱们的!”其中一人操着粗鲁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