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一把把她拉倒在了床上,抱着她使劲吸了几口,才缓过来一点。
这世界可是太恐怖了,只有小姐姐香香的袍子才能给自己一点温暖。洛芙想,又有点唾弃自己,感觉自己对为了全世界牺牲惨死的巨佬太不尊重了。
回响被她闻的有点懵,但也没挣扎。她歪着头看了洛芙一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洛芙,不伤心呀。”
洛芙:……感觉自己像个趁着家长不在欺负智障儿童的怪阿姨。
她在床上趴了一会,抬起头对残响说:“你在的吧?你在听对吧?”
残响懵懵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我知道你在听,这阵子别出去乱跑,尤其别让人发现你还在。”洛芙凑在她耳边悄声说,“隔壁国家的人来辉耀串门,就住在王宫里,我感觉他们不怀好意。你尽量别让他们发现,发现了也表现的像个真正的无可救药的残响一样。你现在这个状态,如果出了事,上面的大佬们暴怒是一回事,你自己无法恢复,你的老朋友们跟着伤心又是一回事。你忍一忍,他们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残响懵懂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呼。
洛芙舒了口气,又趴回床上,抱着巨佬吸了一口。
她得养只猫了。
洛芙想。
吸巨佬这种习惯,听上去就很不吉利,最好还是趁早改了。
免得哪天巨佬恢复神智,头都给她打飞。
虽然晚上跟艾米丽确认了一些身为公主接见外国使臣的礼仪——未成年凑数的公主不需要礼仪——但洛芙还是有点慌。倒不是对这个严肃正式的场合慌,而是她总感觉那个麻烦男人会对自己不利。
还有切斯特说的那个麻烦女人,当然还有那个麻烦的小王子。
她慌到第二天上午在院子里练习魔法的时候都没怎么用心控制力量,三发大火球就把精神力抽干了。被紫芫拖到椅子上坐着,感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就是隔壁国家的王子王女吗,有那么可怕吗?”紫芫给脱了力摊在椅子上的洛芙倒了杯茶,向她那边推了推,“央都的皇子皇女也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
“谢谢……”洛芙挣扎着端起茶杯喝一口冷静一下,“不,正因为是王子王女才可怕……要是塔尔维亚尊陛下那样的人养出来的孩子,我也不怕,我还能谈笑风生跟他们一起下五子棋。”
精神力抽没了,浑身没劲,她摊回椅子上,叹了口气。
要是你知道他们在原著里都干了些什么毫无底线的骚操作,你也会觉得让我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和那种人渣在一起说话很不安全的。
“我觉得……他对我不怀好意。”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他昨天在走廊里见面就恭维我,用词好恶心,还对我行吻手礼。父亲说他们是搞工业化强军想来打我们,失败了又舔着脸来求帮助,还带了个公主和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小男孩,我有点怕他们强行联姻。”
紫芫倒是很平静:“你放心吧,不会的,你父亲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你自己的身份特殊,没有任何人可以逼你联姻。”
“可我只是个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八岁宝宝啊!连大火球都只能打三发!”洛芙超绝望,“你和切斯特又不能时刻陪着我,发生了什么事再怎么算账也晚了啊!”
紫芫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着她的眼神真的很无奈,过了半响,他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是故意的。”
他低下头,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黑石的玉佩来。仿佛玻璃一样的表面,漆黑的内里似乎有银色的星辰在闪耀。
“收好。”他把玉佩放在桌子上,“随身携带,不要告诉别人,蒙托洛的使团走了以后记得还给我。”
洛芙从咸鱼状态直起身子,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紫芫:“这是什么?”
“保命的东西,戴上你必不可能死。”紫芫看着远方的王宫,端起茶杯喝茶。
洛芙看着玉佩,神色终于严肃起来。她坐直身子,伸手把那块玉向紫芫方向推了推。
“谢谢你,我是很害怕,想把这些想法告诉你。”她对紫芫说,“但我不能要你的保命符,你身为前传奇,隐姓埋名行走人间,比我更需要它。”
她站了起来,对紫芫笑了笑:“谢谢你肯把这东西给我,我很高兴。放心吧,没有它我也一样必不可能死的!”
她怕紫芫把东西塞给自己,煽完情拔腿就往王宫跑。远远传来艾塔“公主殿下,小心脚下”的呼喊。
紫芫:其实我想说我不止这一个……
但他还是没有追出去,而是坐在原地慢吞吞地喝完了手里的茶。初夏的天气很好,空气中有一股清朗的草香味。
他把茶杯放下,从桌上拿起那块黑色的坠子,手指轻轻摩挲坠子光滑的表面,黑玉一样的眼睛盯着坠子里面那些银色的星辰。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笑了。把坠子挂回了脖子上,妥帖地放在贴身的衣服里。抖抖袍子,站起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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