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是在……吃醋?
余嫣怕他77ZL着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求饶道:“王爷可是生妾身气了?”
“确实有些生气。”
萧景澄伸出手来在她的下巴处一摸,那感觉叫人浑身发颤。余嫣身子一僵赶紧道:“妾身也是无妄之灾,本想买点东西而已,没想到……王爷是不是不信妾身?妾身对天发誓,与那人绝对清清白白……”
萧景澄一伸手就又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哂道:“他抱着你时,可有本王抱得那般紧?”
余嫣心知瞒不过他,便索性老实道:“确实挺紧的,但、但不如王爷。他就是个疯子。”
“他确实是个疯子,敢对你动手动脚,若不是疯了也会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有几颗脑袋。”
余嫣听了心头一惊:“王爷这是要……杀了他?”
萧景澄没答她的话,只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在给养的猫挠痒痒似的。余嫣越等心里越没底,可愈发不敢问了。
此刻的萧景澄非但没有变得和顺些,反而更像一只被惹怒的猛兽,转眼间便会伸出锋利的爪牙。
贺庆舟这次,会不会有性之忧?
余嫣本以为萧景澄已要过一回,今夜便会放过自己。没成想到了夜里梅开二度。
看来王爷是当真很在意这件事情,才会气了这么久。
余嫣小心翼翼侧过身来,盯着身边已睡熟的男人细细地瞧。外头照进来的月光在他脸上洒下了一
点点光晕,倒把他的五官衬得柔和了几分。
睡着了的萧景澄不那么叫人害怕,眉眼间的英挺便更显露了出来。余嫣自打回京后都没机会好好看看他,趁着他这会儿睡着了,她便盯着他慢慢地瞧起来。
说起来关关同他长得真的很像,这些日子每每见到他,都会令她想起自己与他的孩子。
这比女子还要长而密的鸦羽,平日里总是半遮掩着他眼中的情绪,叫人猜不分明。也愈是这样他这人才愈发叫人害怕。
可他明明是长得很好看的人,从侧面看那挺拔的鼻梁唇而锋利的唇形,每一样都像是精工雕刻的一般。
余嫣看着看着便有些入迷,突然想起了方才两人坦诚相见时,他后背处的大片伤痕。
那伤痕她没有亲眼见着,因被萧景澄抱在怀里,她只用手摸到了一部分。但她可以肯定那伤痕必定不小,且不是最近受的伤。
光是用手摸都觉得狰狞可怖,只怕看到了会更叫人心惊。
余嫣突然就很想看一看,奈何萧景澄一直平躺着,叫她连撩衣服偷看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余嫣只能伸出手来,轻轻抚过他的鼻梁,又忍不住支起身来去吹他的睫毛。
从前怎么没发现王爷的睫毛这般好看,难怪在关中的时候人人都奔关关睫毛漂亮,原来竟是遗传了他爹的相貌了。
余嫣吹得忘我,一时间也没留意有只手已从她身后慢慢抬起。然后双眼猛地睁了开来,吓得余嫣不自觉往后一倒,直接就倒入了那只手里。
萧景澄便77ZL趁机将她抱个满怀。
“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想本子了?”
“不不,”余嫣吓得浑身微颤,连腿肚子都抖了两下,“妾身只是有点好奇王爷后背的伤。”
“陈年旧伤不看也罢。”
“是王爷在西北战场受的伤吗?”
“不是,几个月前在关中碰到场大火,叫火灼了一下。”
“只是灼一下吗?王爷能不能让我看看?”
萧景澄不由失笑:“你今晚是怎么了,不该累得倒头便睡吗?怎么这么精神,还关心起了本王后背的旧伤。”
“大约是午睡睡得久了,这会儿有些睡不着。”
“既是睡不着,不如咱们干点别的?”
余嫣一见他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点点火光,便知自己是捅了篓子,当下赶紧钻进被窝里:“王爷既说是旧伤,那不看也罢,妾身要睡了,王爷也赶紧睡吧。”
萧景澄哪里会放过她,一把伸进被子里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本王吵醒便想全身而退,岂知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当下便从后面抱住了余嫣。
很快始作俑者的小女人便累得蜷缩起身体睡了过去,倒是萧景澄大半夜的又是泡了许久的凉水澡。
第二日余嫣醒来的时候,发现萧景澄并未去皇城司办差,依旧睡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他比自己更早些醒,此刻正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昨日被她吹过的那片鸦羽恰好遮住了他所有的眼神,叫余嫣看不分明。于是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想将那睫毛翻上去。
却被萧景澄一把握住了手腕:“怎么,大白天的还想对夫君动手?”
“王爷既说是夫君,那妾身碰一碰王爷也不算什么吧?”
“嗯,确实不算什么。既然夫人有意,那为夫怎好不配合。”
余嫣看萧景澄说这话时嘴角向上一扬,便心知不妙。想要逃却是没有去路,拔步床再大也就这么点地方,轻轻松松就被萧景澄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