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大家送她出门。
贺明珠知道,他们的行动力是不需要质疑的,每每她布置了什么任务,基本上两天之内都全部铺陈下去了。一个个都是玩命的工作狂。
于是,她便乘着她的专驾,一个点一个点踩过去。先是去了几个服装店面。嗯,在这一年时间里,除了最早的汽车站前的店。她后来又在其他几个闹市区,开了七八家服装门面。店长责任制,全部交托店长负责日常事宜。
然后又去了自家的服装厂,在食堂吃了顿工作餐,和周厂长碰了个面,两人谈了谈新款的进度。
原本华裳这半年来都在这边,但昨天华裳参加完她的婚礼,便即刻动身去海市了,她要去那儿参加一个国际服装设计比赛。
这个比赛是贺明珠几月前去海市海鲜楼年中检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时间把报名表带回来,让华裳去参加。
一开始,华裳还不肯去,说是怕自己火候不够。后来,在贺明珠的好说歹说下,才终于愿意去了。递交了报名表,过五关斩六将,进了决赛。决赛日子却凑巧撞上了贺明珠的婚期。
今天下午就是比赛。华裳坚决要参加她的婚礼,贺明珠拗不过她,只好随她。所以她昨天连夜赶去省城,再从省城去海市。这样算时间,勉强能赶得上下午的决赛。
希望能有个好消息。
晃荡完这几处自己的产业,天也快黑了。贺明珠就又乘着陆师傅的车,回七枫巷。
今天出门的时候,秋榕就与她说过了,今儿有个汽车厂的客户来,得吃了才回去。
这就是男人在商场的无可奈何之处了,有些饭局不得不参加。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生意不像贺明珠的。明珠她自己的可以关上门来自顾自生产开工便好,而汽车玻璃,必须要销售对外,对接汽车厂的。
“回来了啊?”秋妈正煮菜,看见就儿媳妇一个人,便问,“阿榕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他晚上有客人来,要陪吃饭。”
秋妈一听,忙提着锅铲,跑去贺明珠身边,急急地问:“陪吃饭?那你有没有嘱咐他别喝酒哇?这时候酒可不能喝的啊!”
贺明珠正坐在楼梯上换鞋,手中顿了一顿,不解道:“哪个时候酒都不好多喝的吧。我有让他少喝的,只不过妈你也知道,酒局上由不得人的。”
“哎呀!那可怎么好!”秋妈急得连连跳脚,“我说你,你这淡漠的样子,你怎么都不关心他77ZL呢?”
“妈!焦了焦了!”楼梯上“蹬蹬蹬”跑下一个人,是阿榆,她捏着鼻子喊道,“臭死啦,还有什么味,妈你煮中药呢?”
秋妈忙去关了火,举着锅铲呵斥女儿:“让你瞎蹦跶,哪里有焦?吓死我了!”
阿榆吐了吐舌头,说道:“再顾着说话,看焦不焦!”
秋妈哼了一声,从边上砂锅里倒出一碗黑漆漆的“中药”,放在饭桌上,招呼贺明珠:“来,明珠你过来,把这个喝了。”
贺明珠走过去,拧眉问:“这是什么?我不喝。”
秋妈一反常态,手揽住儿媳妇的细小胳膊,摩挲着,“瞧你瘦的,这是养身体的补药,喝了没坏处,妈熬了一下午呢。放了好多冰糖,不苦的,乖乖啊!”
贺明珠狐疑地看过去,那碗黑漆漆的,十全大补汤?
秋榆见嫂子皱紧眉头,忽而想起亲哥的百般吩咐,脖子一横,嘟了嘟嘴,想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壮烈,豪壮兮兮地吼道:“嫂子不喜欢喝,我喝!”
说着便要去端那碗。秋妈伸出大手掌“咔嚓”拦过,瞪一眼捣蛋的女儿,“你个没结婚的娃娃,喝什么喝!一边去!”
第83章首发晋江文学城这老太太的想象力也太……
秋榆撅起嘴不高兴,“不就是个补药嘛,还分结婚和没结婚?我看,是妈偏心!”
秋妈手捂着嘴,正觉自己失言,正好女儿这么说,就顺着她的话找补道:“呵,你要这么想,也没错。你嫂子嫁过来就成自家人了,你这丫头呀,迟早要嫁出去!我当然得疼你嫂子去。”
秋榆没觉有异,反而对自个妈在嫂子面前说这样的话,深觉欣慰呀。想着这老太太终于是开窍了么?自己这亲女儿什么地位无所谓啦,口上说说而已,只要别把新来的姐们给吓着了就行。
所以她就和老妈一唱一和起来:“得得得,我真是开心得不得了,老太太你以后可别再管我了。嫂子,你可要作证呐,这老太太说你比我亲呢。”
“你这死丫头。”秋妈笑骂,然后端起那碗补汤送到贺明珠嘴边,“明珠呀,来,咱喝了,别给那死丫头一点机会!”
经这一打趣,贺明珠反而不好拒绝了,她思忖着,这婆婆应该不至于给自己喝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吧。如果只是中草药那也没什么,平时自己妈来市里,也时常会熬一点补药给她和妹妹喝,说是调养身体。
喝中药在老一辈的行为习惯里,已经是寻常操作了。就是前世,自己也常常弄给孩子们喝,什么下火的,什么补气的。
所以,这么想着,她就放松了戒备,就着碗喝了一大口。倒也不苦,便三口两口喝完了。
秋妈露出了极其满意的笑容,“不苦吧?妈不骗你!”
贺明珠敷衍着点点头,秋妈似乎很高兴,说道:“要连续着喝呢,以后回来妈都给你熬好等着哈。”
额……
秋榆呵呵笑着转77ZL开话题:“吃饭了吃饭了,补药不给我吃,饭总可以给我吃吧?我快饿死了。”
于是,三个女人便开了饭。秋爸也和秋榕一样,在外应酬,并没有预留他的晚饭。
吃过了饭,贺明珠去了隔壁看看妹妹,接着回来和阿榆聊聊天天,完了洗洗漱就趟床上去了。这时候秋榕还没有回来。
她原本躺靠在床上看着书,但是看着看着就撑不住困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直到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有滑黏之感掠过,她倏忽睁开眼,迷蒙看着眼前人,“回来啦?”
秋榕又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嘻嘻笑看着她:“哎,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真是对不住了。”
说着一蹦老远,脱外套,除袜子,边说:“我喝了点酒,怕有酒气熏着你。我先去洗洗,你累了就躺下先睡吧。”他拿着睡衣要去露台的洗手间,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喝的不多,你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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