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失眼成千古恨呐!
她抿了抿嘴唇,抽出刚发旅行套装的里的毛巾,扔给他。
“擦。”
秋榕听话地擦自己的头发,一边说:“我从家里跑过来,一身汗,才想着洗洗的。”仿佛为自己的行为再做合理的解释。
贺明珠低着脑袋踱来踱去,尽量不去看他,心想:难道又被岑老师耍了?还是他们两个同流合污,一起来设陷阱让我跳?
但是看秋榕的神情,又不像作假,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于是她问:“那你说,你为什么也上这艘船?难道也报名了那个商团?岑老师知不知道你也会来?”
秋榕手中的毛巾一顿,叹了一叹,停下动作,从实招来:“我说实话,这个团是我告诉岑今的,报纸也是我拿给他的……”
话音未落,贺明珠火气上涌,就打断说:“果然你是知道的!你跟他同流合污,你安的什么心?!还在这里装不知情!”
“不是,我还没说完,你冷静点!只要你问我,我绝对不会跟你说一句谎言,请你相信我!”秋榕急急辩解,“我是有告诉岑今,让他告知你这个消息,我也只是想与你一块儿去海市看看市场,考察一下。这是个五十人大团,并不是只有你我两人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的舱房会是同一个!票是岑今找人弄的,他有亲戚是港务站的,票是这样的套间,我真的不知情,真的。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也许是托人过程中会错意。”
秋榕心里暗暗地快把那77ZL混小子骂了几百遍。他大概能猜到,一定是岑今在跟他亲戚要票的时候,神色暧昧模棱两可。让亲戚以为这出行的是夫妻或相好,直接把双人套房给他了。
这几天他就没少打趣自己,肯定口没遮拦在别人面前也打趣了一通,倒让他遭了大殃!
苍天可鉴,他是有小心思,那也只不过是挨得近一点两间舱房就好啊。
贺明珠扫了他一眼,确实不像作假,心里稍微平缓了些。她质问:“就算是五十人,谁准许你和我同行了?那么多天了你一个字也没透露!要知道你也去,我就……”
不去吗?应当也不会,服装生意态势良好,已上轨道,她是不仅仅满足于这一项的,肯定得再挖掘一些其他的门路。海市这个大都市,考察一番本就在她的计划之中。如果能跟商团成团出行,那肯定是会比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更好些。
所以她没有再说下去。秋榕却以为她是勉为其难地给他留了点情面,宁可不去探商机也不愿与他同行,他叹道:“对不起,我剥夺了你的知情权,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愿意,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抱歉。”
贺明珠哼了一声,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她气呼呼地去里间衣柜把行李拿出来,“我那么一大包行李放在这,你都没有看见吗?也不看看环境,脱衣就洗澡?”
说来说去,还是恼怒他不注意,洗澡被她撞见了!完全忽略了,是自己出门前,怕服务员乱入,把行李塞进了衣柜的。不管,反正一切都是秋榕的错。
她瞟了一眼,沙发上那帆布包,猜想大约是秋榕的行李袋,便把两个行李摆在一起,哼声而问:“说吧,到底是你走还是我走?”
秋榕被斥一通,也不反驳,赔罪般地拎起自己的行礼,歉然道:“我走,你好好休息吧,对不起。”
说着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拎包出门而去。
贺明珠松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儿,才抓了套干净衣服去卫生间洗换一番。
梳洗妥当,这时“呜——”长长的汽笛音划破天际。她从窗户俯瞰而下,甲板上挤满了人,和渐行渐远的码头挥手作别。
船起航了。
从沿海一路上去,途径几个海边城市,停停开开,也不过明天就海市了。所以贺明珠并没有什么离别的情绪。等甲板上人群渐渐散了,船从江驶入了海洋,她才下楼来吹吹海风,看看海景。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秋榕这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岸上去?一个管事的凑什么商户的热闹嘛,真是的!
怀揣心事,走到甲板一层的楼梯的后背处,一条歇息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映入她的眼帘。
他身边放着一个行李包,原先半干的头发现在已经全干了,只是被海风吹得七零八碎,一团乱糟。往日的风采竟是暗了几分。
他似乎也感受到有人靠近,便回转过脑袋来,看清来人,77ZL便站了起来。
“不是说走吗,你怎么没有回岸上?”贺明珠问道。
秋榕苦笑:“我真的是任务在身,要往海市考察专业市场的。接了村里的嘱托,自然得把这事做好。最近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在海市。”
贺明珠面无表情,“那你不问服务员,补一个新舱位?现在离岸了,也不会有工作人员把船上的人赶上岸了。”
秋榕无奈叹气:“我早就问了。其实,你要知道,我是有船票的,跟你那张应该是一样的。我没有逃票,何来补位一说?是不会有人赶我回岸上的。刚才我也问了他们有没有多余的舱位,只是结果……这首航出海,怎么可能会有余位呢?”
贺明珠怔了怔,他说得合情合理,自己怎么会没想到这一头呢?真是气昏了头了。没有余位,所以那要怎么办?难道真让他坐这里坐一夜啊?海上的夜风可不比陆上,吹一夜,头发估计得掉光。
“先回房间吧,再想办法。”她哼声抛下一句话,自顾走回楼顶去。秋榕远远跟上。
到了房里,贺明珠扫视了一眼里头,步至纱幔处,把系绳轻轻一拉,纱幔落下。这布料是粉灰一层厚纱,然而总归是纱,还是透的。不过总归是比直通通地没有要好。
她指着外间那张沙发,“你,睡那儿,反正就一个晚上。等到了,就各走各的。”
秋榕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一个坐里间,一个坐外间,一时间没有交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秋榕蓦地开了口:“那个,你是要几个?”
贺明珠撩起帘子,就站在帘子下,“哪个?”
“市场的摊位。”他前次没有实说,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早就决定等碰见了还是要直言告诉她,只是没想过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罢了。
“三分之一,可以吗?”贺明珠兀自报出自己的要求,也没在意为什么短短几日,情势就变明朗了。
“好,我有数了,你这边可以准备准备了。货品和员工这些。”秋榕给出主意。
“行!过两天我也去逛逛大都市的服装市场,依葫芦画瓢,总是最保险的。”贺明珠走出了帘子,倚着窗边从容谈起了生意经。
“你说得不错,那个房顶不应该用雨棚充当了事。所以我回来之前,已经和村里打好报告,叫了工人加顶了。估摸过两个月,就能完工,这边同步我也去招人马,应该就能重新开张了。”
贺明珠又出了个主意:“你可以找那些服装厂,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出资。让他们出资出货就够,不用亲自派人,而委托由你们来招聘店主。这样整个市场就有更大的主动权,轻而易举就能把关好整个走向,还能多赚一笔委托费。”
秋榕眼睛亮亮,吃惊道:“我们想的竟然差不离,我先前是打算让服装厂和经营户还有市场,签三方合同。服装厂出货,经营户出管理费,市场出场77ZL地,利润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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