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料定了她脾气暴,肯定会不耐烦,甚至会懒的解释!到时候她挣脱一走,他下一步就会顺理成章!!
谁知道……谁知道这一位不按牌理出牌啊!
买被子到底是个什么神操作??他就没见过这种人!
这一下子,她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他倒是落了个家风不正教女无方!
自今天开始,大家全都会记住,赵家女“当街哭,当街跪,当街拦住你爹的顶头上司”,那家里女儿的亲事,全都完了!还有什么“美貌和眼泪”??
这话实在太过恶毒!难道他堂堂知府千金,竟成了以色事人的伎子不成!
这么一来,他下一步还怎么往下唱?
可是不唱,难道束手待毙不成!
赵知府又气又恨,在书房中团团打转,吕姨娘过来,哭着道:“老爷,都是三娘愚蠢,不会办事……”
其实她这纯粹是卖乖,摊上唐时锦这种人,就算赵知府自己上,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更何况赵三娘一个小女子。
可偏偏这会儿赶上赵知府心情暴躁,当时就瞪着眼怒道:“滚!知道她蠢还敢来碍我的眼!教出这样的蠢货,误了我的大事,我还没找你算帐!”
吕姨娘吓的一个哆嗦,赶紧退了下来,回了茕茕院。
赵三娘坐在房中,神情平静,全不见在外头的娇弱,只道:“爹怎么说?”
“骂了我一句。”吕姨娘道:“这事儿不小,只怕你爹会迁怒我们。”
赵三娘一急:“那怎么办?”
“且等等吧。”吕姨娘道:“人人都知道咱们两家有过节,难道那唐时锦还真能不顾名声对你爹下手?”
赵三娘道:“可是我听人家说,江南黜陟使的权利很大,可以罢人官的!她要是罢爹的官怎么办?我爹不是说了,爹必须长长久久的坐在这个位子上?”
吕姨娘道:“只可惜与王四郎的婚事没成,若是成了,你爹也不敢再叫你做这种事。”
她看着她:“我儿美貌,那王四郎当真不动心?”
赵三娘道:“不是说了,他不喜欢太重规矩的女子,所以我才假装心悦他,吃个飞醋闹一闹……若不是唐时锦,他那时看我的眼神,并无恶感,还有些歉意,他是真的相信我心悦他的。”
“那你看还有没有可能?”
赵三娘道:“不知道……再找机会吧。”
吕姨娘叹了一声:“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赵三娘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一从房中出来,脸上瞬间便成了娇怯怯的样子,一路被丫环扶着,弱柳扶风的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唐时锦还没起床,便有人叩了几下窗,道:“主子,主子醒醒,属下有要事禀报。”
唐时锦听出来是吴不争,就道:“何事?”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