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当然不知道啊!”
“那你为何叫我去?”
“我就随便说的啊?”唐时锦道:“我想让你随便找个地方问问呀!你不会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仁一瞪着她。
炎柏葳简直听不下去:“行了!唐一走远点儿!”
仁一只能带马走了,唐时锦笑着冲他背影道:“不是看出来的,是听路人说哒!”
仁一也不敢回头,带马离的远远的。
炎柏葳随手把马儿系到马车边,跃了进来,看着她,一副不高兴等人哄的样子。
要是平时唐时锦真的会去哄。
但现在她低着头没看他,只道:“仆随主人,你们都太光明。”
炎柏葳伥然若失,半天才道:“光明不好?”
唐时锦道:“我是个真小人,我喜欢光明的人,但是……怎么说呢,太光明的人很容易被欺负的,你可以不沾手黑暗,但你一定要了解黑暗,总要有人去做坏人的。”
炎柏葳半开玩笑的道:“我不是还有你?你会叫我被人欺负吗?”
唐时锦:“……”
世上最渣的,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渣。
老是茶言茶语是要闹哪样?
可是她又不忍心生气。
毕竟,茶言茶语之下,其实是掩藏的很好的忐忑。
她理性的分析过他。
这年头的人都早慧,对于“爱慕”,本来不可能全无察觉。
但,两人年龄相差实在太多了,两辈人儿。
他中毒家变,流落江湖,生于富贵,却归于草莽,心态十分沧桑,她在他心里,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小!孩!
只怕还是个坏小孩。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谁都撩撩谁都哄哄,所以他认为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反正,总之,她在他心里无性别。
但是他这个人,好像对亲情总有一种不确定,必须要经常的确认一下,我是你最偏爱的人,我在你这儿是特殊的,你不会离开我,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等等。
你在,家在。
以他这种内敛的个性,这本来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更不会说出来的。
可因为她是一个无害的小孩,更因为她更过份的话说过不知多少,所以他渐渐不怎么掩饰,会说出口。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心疼的受不了。
她沉默了其实只有几秒,可是在聊天中,这样的停顿已经很长。
长到他笑容渐消,看着她,眼神在说“这句话很难回答吗?”
不,不难回答,这个是可以的。
即便是在“娶妻娶贤”这件事之后,也仍旧是可以的。
唐时锦扶着车窗倾身过去,看着他,这郑重的道:“唐时锦有生之年,但凡有一口气在,都绝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纵豁出身家性命,亦再所不惜。就算有一天你不好看了,或者你惹我生气了,这话也永远有效。”
她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我所识所有人,我心中最重者炎柏葳,胜过爱我自己。若有一日,你与我只可活一,我也愿以我之命,换你一生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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