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gu903();事发又突然,神洲宣传和公关部忙活了一天撰写公文,但决定权不在他们手里。裴喻洲和渝昔又忙了一整天不见人影,所有人一个头两个大。

还没来得及商议好做出表态,许是M国那边迟迟等不到回应,居然发出了严肃的国际性公文。

大意为如果神洲不公开惊鸿的技术,那么M国将切断与中国的高新技术企业的芯片贸易,不再出口高端芯片给中国。

他们限制不了自己的国民出境,不能控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但是却可以用芯片——这个关键的环节锁住喉,在根源处卡住。

这一枚信息就像一颗炸弹一样爆炸开来,局势充满了火药味,这已经上升到威胁等级了。

国人都惊住了。

这对他们自己的经济不也是一记打击吗,为了阻止他们的进步居然要做到这种地步?

但不得不说这手段,无耻但有效。

惊鸿不管再能怎么优化怎么压缩,能承载得住这么多功能,还要让人有沉浸感,得保持这种不可思议的时延指数,它所需要的芯片一定是最顶级的。但这种高端芯片技术,中国目前还没有。

低端芯片不成问题,但一旦与高新科技领域搭上边,低端芯片根本不够看。

中国的半导体领域起步晚,资金和人才积累不足,这比起西方的发达国家确实是落后了一大截。即使是现在,中国也不能向国外进口到最先进的型号的光刻机。这就如同卡在了最关键的脖子这一步,纵使芯片再设计得怎么精细巧妙,没有光刻机那就只是一张纸。

而M国又在全世界都经营着极庞大的业务,如果他们要封锁芯片贸易链,这对他们自己来说经济虽然会受损,但却是等于掐断了中国高新技术进步的道路。

致命的一击。

……

程弈烦躁地抓抓头发,泄愤似的大力地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现在怎么办吧……这真是……这真是不要脸了吗!针对我们就算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连坐这一套啊……他古代来的吧?”

“如果因为我们不松口,其他的大小技术企业也要因此受到牵连那就麻烦了……这不是让我们里外不是人吗?还是说他想看我们内讧?真狗啊!”他破口大骂道。

在场的两位大佬都不吭声,程弈一下子慌了,又站起来踱步走,嘴里念念叨叨道:“唉其实我们也不是不能试着搞一搞光刻机哦?但、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嘛!我们手上还一大堆工程没开发完,哪里还有那么大的精力攻克别的啊?再肝下去兄弟们可是真的会秃的……啊啊啊啊啊算了算了,秃就秃吧!”

“为了中华崛起而秃头!!!我可以!”程弈下定决心般地大吼道,捏紧了拳头,而后又怂不啦唧地问:“对了……秃了算工伤吗……”

渝昔放下资料,眼底深沉。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以前是,现在也是。实际上这种逼迫的行为和过去的掠夺行为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披上了法治社会的皮子而已。随着中国的日益强大,这种制衡的局面一定会出现的,只是时间的早晚的问题。

惊鸿是彻底点燃了导火索的一颗火星,出现这个局面,是必然的。

但麻烦就在于中国的科技还存有许多短板没跟上脚步,只要有依赖,就会被制衡。其他的企业还没有成长到可以对抗整个帝国,就连神洲也不能代表他们。

如果出现内讧,那就是最糟糕的场面。还有比自己人推着自己人出去更悲伤的事情吗?

他淡淡抬起眼,问道:“现在网友们什么反应,有开始出现不一样的声音吗?”

程弈一顿,裴喻洲的面色也一沉。

“这、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程弈一下子结巴起来:“很难说……但,但也确实有点……嘶——”

程弈说不下去了,自己点来了手机翻到热搜榜直接凑到两人的眼前,自己却不敢低头看一眼。

“唉,裴哥、渝神,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尽如人意。能力越大,承受的压力也越多嘛……我们不能跟群众计较,大家都要讨生活,也不能真饿死了是不是?都是M国他们的手段太下作了!本来大家还是很帮着我们说话的,你看到什么别往心里去……”

程弈难过地低下头,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看到的那些话。M国的这一手操作震惊了所有人,国民们回过神来无一不是破口大骂,但骂完之后大家还真的开始担忧了:该怎么办啊。

诚然这波骚操作很恶心,但,国家不可能真的不发展吧。

但你说要是真的把所有技术毫无保留的交出去,是不是太让那些辛苦开发功能的神洲成员及其合作伙伴们寒心了……尤其是future,如果真的这样做,他以后还真的愿意致力于国家的科技发展了吗?

这该怎么选……

这该怎么选啊!

网友们在微博上纠结得不行,真·大声讨论,程弈无语极了,但凡是个上网的人,都能看到你们在为难什么了吧。渝神、渝神看到这些肯定会伤心吧……

程弈偷偷抬起眼——

“嗯?”

他渝神怎么笑了?

少年嘴角的弧度不太明显,清亮的一双眸子却微微弯起,看上去心情很好。

渝昔笑啥呢……?程弈疑惑地看过去,咦,怎么他裴哥也笑了?

他愣愣地把手机转回来,自己垂眼看下去。

渝昔站起身来,拍拍程弈的肩膀:“别着急,风险不会让你们担的。”

程弈就浑身僵直地被渝昔拍拍,整个人石化了一下一动不动。

“要用甲方对抗甲方,”渝昔道:“你们裴哥会有办法的,是吧,裴哥?”

裴喻洲低笑一声,和渝昔并肩朝门口走去,随意地开口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都可以?”

“嗯。”

等两人从办公室走出去,程弈才缓缓地从喉咙里发出呜的一声。

群众们都是一个个个体,他们有着不同的思考,最开始还有人担心国运与未来,想过要不要妥协,这无可厚非,但说实话也确实会让他们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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