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凡幽幽的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正当徐波以为他默认时,他抬起脚猛的踹了旁边施刑的士兵。
利落凶狠。
士兵直接摔在地上,当即昏了过去。
可见力道有多大。
全场安静了下来。
徐波脸色大变,“宋廷凡!你干什么,是不是想违抗军命?”
“军命?军命状在哪?正将立马拿出来看!”宋廷凡冷“呵”了一声,这些人他一个也不放过。
他脚踏在昏死的士兵腿上,慢慢的碾压,又道:“拿不出军命状,正将就是私自用刑了。”
“私自用刑,刺鞭二十。”
徐波确实没有军命状,将军也不会给他军命状,一但写了军命状就是把柄。
毕竟办事不利并不是没有办事。
若是参一本,不管是他还是将军都会受到牵连。
他脸色难看,“宋廷凡你以下犯上,实在是太猖狂了。”
“正将私自用刑!”周富安梗着脖子吼了一声,紧接着高强也吼了一声,再接着在场的士兵不服气的了起来。
帐篷里的秦德文被惊动了,走过来看后,严肃呵斥道:“吼什么!”说话间扫了一眼宋廷凡。
宋廷凡对上他的视线不躲不避。
徐波一五一十说了刚才呢事,秦德文皱眉,他看向宋廷凡,“这事是我说的,怎么的?还想以下犯上?”
听着他的声音,宋廷凡脑海里闪过血淋淋的场景,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他冷声道:“犯上不敢,我只是为将军你们着想,射箭营是军队最重要的一个营,原本该在营里训练,却让我们去疏通排水口。”
“将军是何考量?是要我们去死?”
这话秦德文不能回答,不管回答什么都会留下把柄。
小瞧他了。
原来不是个愚笨之人。
他抿了抿唇,“念在初次,刑罚就免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随后徐波连忙招呼其他人带着伤兵走了。
高强“呸”了一声,“蛆虫!”
“蛆虫都是抬举他们了,烂心肺的蛆虫。”
周富安跟着“呸”了一声,随后对着宋廷凡竖了大拇指,又道:“宋偏将,你真刚!”
刚才跟将军杠起来了,他心都悬起来了。
死了不能死在这里,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见宋廷凡盯着他看,周富安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尖,“宋偏将,我应该没你媳妇好看。”
高强“噗嗤”一声,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老色鬼你想啥呢,你以为宋偏将看上你了?”
面前的两人生活的在他眼前,似乎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只是一场梦,宋廷凡收回了视线,“带他们回去养伤。”
“是。”周富安和高强同时点头。
……
偌大的场地,枯黄的杂草贴在地上,杂乱的脚印,没有凹凸不平的石面。
宋廷凡打量了一圈,除了人,什么都不一样了。
为什么……
突然女子略微有些粗矿的声音,“宋廷凡!”
很快她跑到了他面前,高束的马尾微微有些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