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凉意直往骨头里窜。
王氏又等了两日,不见刘媒婆传信难免焦虑,又因在范婆子那番话下村里人对她指指点点而迁怒。
她彻底坐不住了。
心里存着事,她重重敲响了刘媒婆的门。
只听院内咯吱咯吱声,是踩在雪上发出的声响,由远及近。
刘媒婆眉眼憔悴,这些时日总做噩梦,生怕事情败露。开门见是王氏,她眼皮跳了跳。
“是你啊。”
她靠在厚重的门上,堵着路,不见半点待客之道。
“家里乱,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二郎读书后,王氏就被乡里乡亲捧着,奉承她为日后的秀才娘。她飘飘然自觉高人一等,被刘媒婆怠慢,脸就拉了下来。
可董家那边要紧,也是她有求于人,王氏也就没计较。
她压下情绪,朝隔壁瞥了几眼。
卖侄女的事到底不够光彩,王氏不会大肆宣扬,压低嗓音问:“之前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你倒是给句准话,乡绅老爷难不成相上别人了?还是有意拿乔,觉得二十两贵了?”
见她不语,王氏上前一步。
“你可是收了我两枚蛋的,得给我把事说成了。”
刘媒婆:……
她做为难状:“谁不知你男人看重这个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