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念告别了在学校住宿的朋友,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家,之前路上时不时遇到一些不良少年们在打架,李念也见怪不怪了,反正是他们自己约的架,就让他们自己分出个胜负吧。
又来了,前面的路边就有熟悉的打架声,拳拳到肉,可真狠啊。李念面无表情地路过。突然,那边突然传出了女孩子的声音——“救命!救救我!”
不是约架??是霸凌??李念警觉起来,条件反射般来了个脚刹,安静又快速地把自行车仍在草丛里。草丛减轻了自行车的落地声,那些人没注意到李念。
她躲在树后面观察着。
那架势,根本不是打架,而是单方面的群殴,李念悄悄报了警。她瞄到了地上护着头的女生身上没一处好的皮肤,而她的男朋友拼命抱着她。那些可恶的霸凌者见状强制拉开了他们二人,嘴里吐出一些李念听不懂也能猜得到的污言秽语。猜到接下来他们准备做什么的李念,实在忍不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李念默念后,如一阵烟一样飞了出去,在一群长得怪模怪样的施暴者之间翩跹,躺在地上的女生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李念的残影在眼前闪过,众人发出哀嚎,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就接二连三地倒下了。最后一个人倒下后,李念淡定地收回腿,棕色的双马尾自然落下,在身后晃了晃,留给女生的就是逆光的背影。
李念搞定了这些茄呢啡,转身径直走到女生面前蹲下。
“还站得起来吗?”李念向她伸出手。
对方却是直愣愣地看着她。李念以为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在她面前晃了晃。
“谢……谢谢你!”女生搭上了她的手,顺着李念的力道起身。她看到了地上失去意识的男友,神情又慌张起来,连忙挣脱李念扑向男友,但是无论她怎么叫,男友都没回应。
“他晕厥过去了,还活着。我已经叫警察和救护车了,不用担心。”李念连忙安慰。见女生开始哭了起来,情绪开始失控,李念只好又对地上的那群渣滓补了几脚。
“你别哭了。”李念顾及她全身都是伤,都不敢碰她。
“好痛……好痛……”女生抓着李念的袖子,啜泣着,“谢谢你……谢谢……”
“路见不平当然拔刀相助,现在还是休息好吧,我陪你等救护车!”见女生还有点后怕,李念干脆在这里陪她等救护车。
女生似乎是累了,不怎么说话了,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主人正在忍受巨大的疼痛的事实。李念不由得心疼起来。那个叫山岸一司的男生说过,不良界的事情在不良界解决,只要不主动招惹的话就好了,但眼前的小姑娘完全是一个普通学生的样子,怎么看都是那些渣滓在欺负人。
“为什么……”女生神色黯淡,虚弱问道,“为什么要做这么暴力的事情……”
李念见女生有意聊天,便接过话:“我觉得暴力本身没有错,它是人类最原始的力量。”
在家庭环境的熏陶和引导下,李念对于暴力本身有着武者独特的理解:“报警了,警察会来维持公道,但正义永远都会迟到,伤害发生后,才有所谓的是非黑白。虽然你们看来有点不太文明,毕竟现在不是靠拳头说话的社会,但我爸从小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