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阙这一倒又是足足三日,时镜夷和裴长嬴来找他时,他只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廊下大缸里的那尾红鱼。
“小阙,今日金风楼重开,热闹得很,世子说让我们同去,散散病气。”
翟阙回握住裴长嬴的手翻看他的手腕,“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不疼了。世子派人日夜守在裴府,想来那些人也不会再来了。”
“天哪-”,时镜夷过来分开他们紧握的手,“过分暧昧了。”
翟阙偏头扫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我们暧昧?我怎么一醒来就听说你非要钻长嬴被窝?”
“什么话什么话什么话”,时静夷磕巴道,
“这传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以后还怎么说亲。我只是怕他一个人睡害怕去陪陪他,长嬴你说句话啊!”
裴长嬴只冲翟阙眨眼摇了摇头,“我没同意。”
“谁问你这个了!”
“小公子”,知雪踏进院里才止住了一阵喧闹,“马车已备下了,可以走了。”
“知道了”,翟阙随意甩了把鱼食入缸,“着人去请三小姐同去吧。”
时镜夷和裴长嬴对看一眼,不明所以。
河西佛教盛行,浴佛节当天男女老少都要往城外的三界寺去,以求洗涤烦恼,清净业障。
何粟却将金风楼重开的日子选在了当天,一句“扬州花魁”就留住了大半个城的人。他们胡姬舞姬都看过不少,唯独这江南风情少见,一时往来商旅都纷纷驻足,挤来金风楼想看个热闹。
“小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