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你说,到底是谁要害长嬴?”
漆黑的夜里没有烛火,唐莲一垂眼却清楚地看到一只手不安分地在桌上摸来摸去,捡起石桌上落的小花苞,就迅速往嘴里塞。
他还没反应过来,轻微的咀嚼声就响起。
没过一会儿,那只手又开始在桌上摸,手背上却突然挨了一下。
“别乱吃。”
翟阙悻悻收回手嘶了声,“疼。。。”
空气里淡淡的血腥气还未散尽,一阵风吹过,马厩的木门吱呀作响,练功的木桩子缠的红布条也被吹散在空中乱舞。
想起那四个女使的惨状,翟阙不禁打了个激灵,今夜的裴府怎么看怎么鬼气森森。
他往旁边挪了挪,下意识去摸唐莲的手,手背上却又挨了一下。
“别乱摸!”
“怕嘛。。。”
“拽衣服,拽衣服总可以吧。”
唐莲无言,只能递出胳膊给人抓着,“长嬴这里我替你看着,现在这里算不得安全,我先送你回府。”
“不行不行不行”,翟阙立时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长嬴醒来看不到我会害怕的。”
唐莲用指节轻轻拨了拨他的眼睫毛,挑眉一笑,“你不怕?”
“我才不怕。”
唐莲不说话,胳膊支着头看着强撑的人,心想等他这会担心长嬴的心思过去了,再回忆起今夜的所见所闻,怕是得在梦里吓哭一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