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中 晓棠替姐假提离婚 浩天表白确定关系(2 / 2)

桂英拄着脑袋,凝视儿子片刻,想等儿子狡辩狡辩,见仔仔盯着餐桌什么也没说,知老师说的是铁板事实了。当妈的心中沉得叹了一口气,狠狠地盯着儿子说:“我今年收入少,少很多!我不砸你手机,要砸了我真没闲钱再买了。你用智能手机我不反对,但是你上课频频看手机,竟还被老师发现了、点名了、给家长打电话了!你自己说说,这事儿怎么办?”桂英伸手向儿子讨厌方案。

仔仔知错又委屈地大小眼瞟着妈妈,两片嘴唇动了又动,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此时致远过来了,三双大眼围成圈紧盯何一鸣同学。

仔仔逃不过,挠了挠头发转了转脑筋,缓缓说道:“期中考试如果比上次的排名退步了,我把这个手机交给你们。”仔仔说完,扑闪着两眼望着三人。老马用牙签搅了搅烟末,憋不住笑了一声。

桂英双手抱胸开口道:“你们现在刚刚分班,谁知道你在你们班的水平是高是低!以前的排名没有参考价值。”

“其实这样也行,不过最近两周,你把手机放家里,放我这儿!把你上课看手机的瘾先断一断再说!”致远站在桂英身后说。

“放我爷爷那儿行吗?”仔仔怕被偷窥他,瞄着爷爷和爸妈商量。夫妻两看了看老头,桂英没说话,致远点头答应了。老马倒是欢喜自得,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渐渐地有作用了。

说完手机的事儿,仔仔洗澡睡觉去了,三个大人聊起了晓星的事来。何致远一听包晓星一个女人短短时间内找了两份工作,面上平静不生波澜,内心如闷雷打在了心头。她一个二十多年没有出过铺子上过班的人,如今竟有如此大的转变。反观自己,上过大学读过研究生,在学校工作过十来年,从各方面来说是要比包晓星更有适应力、调整力的人,却因为五年没有工作而陷入了对未来的徘徊和对过去的否定。

何致远在等待自己的转变和重新起航,却常常等得失去了希望。越等待越沮丧,在漫长的等待中竟忘了自己为何而等待。包晓星的事情给了他震撼的、猛烈的启迪,这一晚何致远又失眠了。

周二的下午,朱浩天约晓棠在富春小区附近的咖啡馆见面。两人一见面,晓棠大倒苦水,直言她姐多么多么不容易,痛骂钟理多么多么不是人,一番轰轰烈烈地抱怨之后,这才觉口渴了,喝了几口又苦又甜的咖啡。朱浩天一见面还没来得及说他准备好的俏皮话,先当了半个小时的听众。待晓棠说完以后,他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这么气你姐夫!要不要整一整他?”朱浩天歪着脸笑问。

“怎么整?犯法的事儿我可不干!”晓棠噘嘴怂了。

“啧!我怎么会害你呢!”说着,朱浩天挪了挪椅子,坐在了包晓棠的边上,两个人头挨着头互相咬起了耳朵。十来分钟后,晓棠坐直了,一脸较真地对朱浩天说:“我想试一试!”

“真的?咱们今天一定要过得这么狂野吗?”朱浩天一脸幸灾乐祸。

“我想替我姐出出气!给他点颜色看看!”晓棠频频点头表示确定无疑。

而后两人去了附近的打印店,借着打印店里的电脑,朱浩天从网上下载了一份档,经晓棠一个半小时的修修改改,最终的档终于打印出来了。出了打印店已经快五点了,晓棠给学成爷爷打了个招呼,自己和朱浩天开车去学成学校接学成放学。回来三人直奔农批市场。巧了,此刻钟能、钟理父子两均在。

晓棠让朱浩天在车里等着,自己拉着学成进了铺子,跟钟叔打过招呼,将学成拉到二楼,而后自己在一楼找了个腿脚长短不一的凳子坐了下来。

“你姐咋样了?”钟能不等晓棠落座先问。

“身上的伤好了很多,右眼到现在看不见东西,只能感觉到一点点光亮。”晓棠双手抱胸板着脸。

“哎呦!啧!”钟能一听这个,拍着大腿叹了几口气,掉了几滴泪。旁边坐在小沙发上的钟理双手插兜,右脚踩在破碎的茶几上,目视脚面面无表情。

“叔你别哭了,医生说伤到了眼底得做手术,不做以后看东西看不清。我和英英姐交了钱,明天在北大医院眼科那里做。”晓棠神情镇静语言和缓。

“哦,行,那我明天去看看你姐!你姐夫也去!”钟能说着擦了泪戳了戳一边呆坐的儿子。钟理依然面无表情,像个蜡像一般。

晓棠叹了口气,瞥了瞥钟理又面朝钟叔开口:“叔,没必要了!我姐不想见。她现在不能哭,一哭眼睛肿得严重,影响明天的手术。我今天过来,是我姐让我送个东西!”晓棠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件袋装的档来,她把档往破碎的茶几上一放,三人坐在三方均能看得清那档的第一页写着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哎呦呦!这是干啥呀!”老人家一看这个,本来接东西的手又缩了回去,而后又拍肚子又抹泪地颤着声喊:“这是干啥呀!娃儿还小着呢!这是干啥呀”

“叔你别哭了,离婚是他两的事儿!迟早要了断的!呃行了,件送到了我也没事了,我走了!叔你好好的!照顾好学成!”说完,晓棠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利落地离开了,离开时瞅也没瞅一身乌黑死寂的钟理。

出了铺子包晓棠心里大快脚上轻快,离了巷子踩着高跟鞋一路噔噔噔地往朱浩天的车里跑,上了车又惊又喜、又爽又怕!

“要那两人真离婚了怎么办?”朱浩天有点后怕,亦自觉有点缺德。

“两个人不想离婚,我个外人再怎么做手脚都没用!两人缘分到了,我再怎么搓和也徒劳!这样吓一吓他,也让他知道我姐不是非他不可!”晓棠脸上淡定。

“要是你姐夫想离你姐不想呢?”在晓棠离开车的这会功夫里,朱浩天充分意识到了他出的是一个绝对的彻底的馊主意。

“他要主动提出离婚,那就表示他真的不在乎我姐了!要这样,那我愿意当个恶人,替我姐断了这段委屈的婚姻。”晓棠言辞郑重。

“那孩子呢?两孩子要觉得是你这个小姨搅黄了他爸妈的婚姻,将来会恨你的!”朱浩天一人在车里时坐卧不安地涌出了好多担忧。

“你不早说这些话!哎放心没事的!别说两孩子,就算是猫猫狗狗也早觉察出他两婚姻有问题了!将来等他们长大了、结婚了、理解了,那时会谢谢我的!”

“嘘!既然这样,那就行!现在替你出气了,接下来该想想咱两晚上怎么安排了!”

两人在车里先是计划着吃晚饭,又盘算着晚饭后去哪哪哪玩一趟换换心情。

晚上朱浩天带着包晓棠去吃小村里的广东菜,回来后在市民广场上拉手散步。正是这一晚,朱浩天在市民广场的路边大方表白,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蜂拥的人流中紧紧拥抱并热情接吻,算是为这一段关系盖棺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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