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你究竟是何居心!”
是夜,岐军大营中。
雷虎猛灌一口酒,狠狠将酒缸砸碎在张桐脚下。
张桐大惊失色,赶忙往后撤退,喝醉了的老虎,只怕连自己老母都砍!
“呛!”
雷虎拔出佩剑,指着张桐道:
“你明知燕王胯下有匹好马,为何还献‘赛马之计’,不但害老子损失了两百匹好马,还使得老子军心大乱!”
“大哥,千万莫要拔剑相向!”
雷豹与几位军中幕僚,赶紧挡住了雷虎的剑。
张桐鬓角已有冷汗,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李韫竟能在马背上赢下比赛。
张桐擦了擦汗水,沉声道:“雷将军,是你中了那燕王计谋,他先用劣马与你的好马竞速,再用好马与你的次马竞速,再用次马与你的差马竞速,后三局赢其二,此人心机实在太深了——”
“少他妈废话,事已至此,输都输了!你且去军营外看看,所有士卒垂头丧气,而对面的府兵军营,载歌载舞,酒肉喷香,再这样下去,只怕我的这些士卒都要叛变了!”
雷虎一口咬定:“老子不管了,计谋是你献的,你要负全部责任!否则我必将书信王都,告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雷将军何必推卸责任!仅输了一场小小的比试,就一蹶不振了?”
张桐咬着牙道:“你若想稳住军心,唯一的办法便是出城剿匪!”
“我砍了你!又出馊主意!”
雷虎借着酒劲儿,挥剑朝张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