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推她的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
冷舒宁刚流产身体虚弱,仅仅这一下她便毫无防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哑然失笑。
“原来,再乖顺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
“温眠,你知道沈南庭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是怎么跟我形容你的吗?”
“他说你是小白兔,心地善良,温柔绵软,窝在他怀里时乖的不像话。”
“他曾经最喜欢你这副样子,但那也只是曾经……”冷舒宁手扶着墙壁从地板上缓缓爬起来,“他还说你后来就变了。”
“变成了一块又臭又硬的臭石头……”冷舒宁说到这儿泪水已经爬了满脸。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她身形摇摇欲坠。
“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没脾气的人呢?沈南庭那个混蛋,他既然那么爱你,爱到可以为了留住一个留不住的人杀死自己的亲生骨头,那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我不再管歇斯底里的冷舒宁。
她如今不甘所有的悲剧跟我的十年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我抬步就走。
冷舒宁亦步亦趋的跟上,她近乎泛血的双眸死死盯着我。
“你要脱身了,那我呢!我要怎么释怀!”
她说着猛地朝我扑来。
我恰好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察觉到身后那一股劲风袭来时,我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