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审讯的手段你我都知道,那是绝对的生不如死!换做其他人,恐怕精神早已崩溃,说出任何审讯者想听的话。
可她们两个女子经受了一夜的严审,却能依旧保持理智,口中说辞与最初的口供纹丝不差,这表明她们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否则不会有这般坚强的意志力。”
别说宫子羽瞧不起女人,事实上凡是进了宫门地牢的人,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性别之分,甚至进去的都不算人,只能算是一个会喘气的活物而已,地牢审讯的手段,远远超出人类能够承受的上限。
什么鞭子抽、板子打、针扎,在这统统都是小儿科。不说其他手段,单单就一个毒,就足以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江湖上的女子依旧同寻常家里的女孩一样,大多被束缚于内宅,能学上几手防身的功夫已经算是家里面宽容了,绝大多数家里依旧把女儿往端庄贤淑、三从四德的方向培养,等待到适婚年龄。寻一户好人家嫁出去。
云为衫和上官浅,一个出身商贾名;一个来自医药世家,两个人在家里都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孩家,自幼千娇百宠,身上磕破一块皮,家里人都得心疼半天。
如此娇养长大的她们,怎么可能经受住地牢的刑讯呢?
宫子羽将心中所想一一解释给金繁,亲眼目睹对方先是恍然大悟,随后一脸敬佩的表情,心里很是无奈。
这只是他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出发,进行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而已,又不是什么惊艳绝伦的话发言,至于这样吗?
这是个人都能想到的好吗?
再想想之前宫门知道新娘中有无锋刺客后,众人的举动。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宫子羽这才理理衣袖,去了宫鸿羽和宫唤羽的灵前上了一炷香。
“执刃去见三位长老,不换一身衣服吗?”金繁看着宫子羽衣身素白孝衣,有些欲言又止。
宫子羽看着身上的麻衣素服,眉头一挑,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诧异,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谁家父母死了三天,子女就脱孝衣?
就连皇帝守孝以日代月,也得老老实实守二十七天啊!
宫门这么不拘小节的吗?